第二章 晨起[第2頁/共3頁]

白家是藏書世家，家學淵源，白雲暖給姐妹二人起了兩個書卷氣的名字。姐姐叫心硯，mm叫雨墨。

“少爺最疼蜜斯了。”心硯在一旁笑嘻嘻應和。

“是。”雨墨福了福身子，委曲地退出去。

想到此，白雲暖看雨墨的目光不由一冷。

白雲暖看著麵前的母親和心硯，內心衝動。母親的麵孔潔白晶瑩，像上好的美玉，冇有一點瑕疵。心硯一張鵝蛋臉，長眉入鬢，紅唇豐盈，皮膚白嫩，一雙眼睛如兩汪清澈的泉水。重生真好，悲劇都還冇產生，愛她的人都還活著，統統都還來得及。她必然要按照宿世的經曆好好珍惜、庇護她們，不讓她們的悲劇重演。

“雨墨，你跟了蜜斯這麼多年，如何還笨手笨腳的？”白薑氏蹙眉責備道。

心硯絞好了熱巾，冷靜地走到白雲暖跟前來。

“夫人是個有福的人，除了少爺和蜜斯敬愛您，老爺對夫人也是極全麵的。”心硯誠懇誠意地讚得白江氏眉開眼笑。

白雲暖一眼就認出了她們：心硯和雨墨。

宿世，心硯死時的景象又閃現到麵前來。臘月天，家奴從碧波潭裡撈出心硯的屍身時，那麼清麗的一個女孩子已經臉孔全非，慘不忍睹。她在碧波潭邊抱住真娘哭得肝腸寸斷。

或許這一世，父親就不會再因為高額的聘禮把她嫁到章家去了吧？宿世，章思穎老是指著她的脊梁骨罵白家不是嫁女兒而是賣女兒。

心硯忙走到雨墨身邊，代替了mm的活，重新絞了一把熱水裡的毛巾。水很燙，但她忍著，臉上不透露任何難受的神采，而是愉悅地淺笑著。夏季的時候，蜜斯便有個癖好，喜好燙燙的水絞毛巾，熱熱的毛巾敷在臉上，舒暢。蜜斯是她姐妹二人的仇人，服侍好蜜斯是她的本分。

白雲暖被白薑氏籌措著起了床，她的頭從淡紫色的紗帳間伸出去，入目標是屋子牆角立著的一盞美人宮燈。疇前，她的內室中確乎夜夜亮著同款的美人宮燈。母親去得早，真娘怕她夜裡驚駭老是徹夜替她亮著燈。

“可不，他們兄妹相親相愛，便是我的福分了。”

白雲暖卻非常撼然，當即央了哥哥白振軒還了那老/鴇的錢，替姐妹倆葬了父以後，將二人帶回了白家。

“雨墨出去，心硯留下來服侍我梳洗就好。”白雲暖纔不要讓阿誰辜恩負主的主子在跟前礙眼。

白江氏見女兒隻是盯著那嶄新的打扮盒子發楞，便笑道：“喜好嗎？瞧你眼睛都看直了。是你哥哥送你的十三歲禮品。”

漱口，穿衣，坐到妝台前讓母親給她打扮。心硯在一旁籌辦搭手。

可不是賣麼？十萬兩銀子，就換了兩本書的嫁奩。

外院園子裡站著她的哥哥白振軒，十七八歲的年紀，繡蟒貂裘，華冠朝履，英眉秀目，豐采如神，若朝陽之麗雲霞，若丹鳳之翔蓬島，真真隻要公子如玉四個字才氣描述得恰如其分。

姐姐從速掰開mm的手，神采一凜：“煙/花柳/巷，我一小我去已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