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蟠龍劫(二二一)[第3頁/共3頁]
王則笙見阿原麵色不對,忙道:“我們何嘗把你當丫環?因你阿誰該被千刀萬剮的母親,原是要把你殺了祭我景二姑姑的,景哥哥不但攔下,還把你好好養大,教你學文習武,待你不知有多好,你還想如何?”
王則笙忙道:“我隻是想讓你曉得,你和景辭疇前究竟產生過甚麼,你們該不該走到這一步!”
王則笙見她油鹽不侵,底子偶然跟她多話,隻得道:“我也知你對我成見已深,約你出來必然不睬的,不得已才借了長樂公主的名義……但的確是有大禮相送。”
她穩穩地舉起那敞著口的玉瓶,眼睛泛了紅,卻極和順地笑了笑,然後,一甩手,將玉瓶扔了窗外。
此時侍從已撐著畫舫向前行了一段,他們正處於河中心。
阿原唇角一勾,聲音便冷了。
後天見!
王則笙訝異,“你為何不平下?你就不想曉得疇前產生過甚麼事?你就不想曉得你和我們家,和景哥哥是如何回事?讓本相明白,再做出於你該做的決定,纔對你、對景哥哥最公允最精確的吧?”
腦中劇痛驀地如水星濺入油鍋,劈啪炸響中烈烈騰起油星和水汽,恍惚了統統的幻像……
柳時文,柳時韶……
清幽高雅的小築,一張兩張陌生而熟諳的臉,暖和多情的,笑裡藏刀的,死去的,活著的……
阿原不覺摸向小腹,想起景辭回京前後決計的騙身騙心,不覺握緊了拳,卻隻嫣然笑道:“嗯,我全無知己,你們家知己多,多得連狗都啃不完!”
阿原道:“欺你如何著了?不過以牙還牙罷了!我過了十八年父母俱在遠方、無報酬我作主的日子呢,你敢說你和知夏那老虔婆冇欺過我?回了汴京你們都敢欺我,何況以往!我用腳指頭都想得出你們是如何的德行!請麻溜地滾一邊兒去,彆再在我跟前呈現!小鹿,我們走!”
這氣味不陌生。
前幾日陪慕北湮去藥鋪找左言希時,他正在舂的藥,恰是近似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