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河鹹海淡1[第2頁/共5頁]

“那不一樣。”仆人說道，“高煦殿下是公爺的侄兒，他是去後堂拜見舅母、表妹。”

水憐影恍然大悟：“無怪未曾見它，本來跟蹤鹽幫去了？”樂之揚一揚手，飛雪沖天而起，隻在上方迴旋。

意想及此，樂之揚忍不住轉眼四顧。府中奴婢浩繁，服飾不異，那人縱在其間，此時也休想找出。

道衍說道：“聖上子嗣甚多，大小二十餘人，但真正有權勢的卻不過九個，彆離是晉王、燕王、周王、寧王、遼王、穀王、蜀王、齊王、代王。九王各鎮一方，戍邊衛國，真可謂盤石之宗。聖上的本意，本是希冀諸王同心保衛社稷，但在太孫而言，諸王權勢太大，足以威脅本身。

樂之揚悻悻道：“水女人走了。”道衍忙問詳情，沉吟道：“她急著分開，或有要事，再說，她走了也好。”樂之揚道：“為何？”道衍歎道：“朱高煦膽小包天，你要護著那女子，不免跟他生出嫌隙。這些龍子龍孫，能躲就躲，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招惹他們。”

“前太子歸天今後，晉王年紀最大，燕王次之。兩人的封地鄰近北疆，為了抗擊蒙古，坐擁強兵，權勢最大，太孫對他們也最為顧忌，二王為求自保，各自建立翅膀。至於其他七王，資格較淺、權勢不敷，要麼憑藉太子，要麼憑藉晉、燕二王。比如遼王、穀王、蜀王憑藉太孫，周王、齊王勾搭晉王，寧王、代王和燕王交好。故此九大藩王分為三黨，犬牙交叉，相互管束。”

樂之揚聽了這話，暗生憐意，點頭說：“返來就好，免得我去找你！”

樂之揚連連點頭，道衍笑道：“不為彆的，隻因他們是太孫黨，我倒是燕王黨。”

郭爾汝體無完膚，傷口縱橫交叉、深可見骨，既有爪痕，亦有齒孔，人雖已死，雙目兀自圓睜，麵孔極儘扭曲，充滿驚駭之意。

樂之揚不堪懊喪，郭爾汝一死，線索再次斷掉，現在之計，唯有弄清此人來源，從他出身當中找出蛛絲馬跡。想到這兒，他看向蜀王，隻見朱椿肝火沖沖，揹著兩手踱來踱去，當下上前問道：“蜀王殿下，郭先生前可有甚麼仇敵？”

“寄父？”郭爾汝沉吟道，“他姓甚麼？”樂之揚道：“姓樂！”

道衍看他一眼，點頭感喟：“你在朝廷為官，竟然不知此事，真是‘瞽者騎瞎馬，半夜臨深池’，將來如何死的也不曉得。”

朱高熾不及說話，朱高煦嘲笑說：“甚麼事？跟姓水的妞兒有約吧？月夜會才子，真他孃的過癮。”他不見了水憐影，一腔妒恨全都宣泄在樂之揚身上。

樂之揚笑道：“小弟孤陋寡聞，還請師兄指導。”

朱高熾瞪了兄弟一眼，轉頭笑道：“可惜，本想請仙長去府上喝上兩杯，本日有事，隻好留待將來了。”

樂之揚望著女子，微微入迷，過了半晌，方纔問道：“水女人，你為何不辭而彆？”水憐影低下頭，輕聲說：“我想去救人！”樂之揚一愣，問道：“蓮航和嵐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