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血衣樓主[第1頁/共3頁]
但見那隊人馬於門前停下,四人緩緩放下軟轎,轎上哪人輕步慢移,踏出轎來,隻聽他道:“血衣樓蕭千絕率二位舍弟前來拜見鐵劍門掌門莫大先生,一話昔日舊情,還望先生現身一見。”他聲音不大,便如與人閒談普通,但在場之人,無不感受耳膜一鼓,聽的清清楚楚,好似就在耳邊敘說一樣。冷淩秋心道:本來這就是蕭千絕,當年圍攻我爹便是他領頭,這個仇定要記下。總有一日,我要為我爹討回公道。樊義見他有禮在先,禮節殷勤,便上前抱拳一禮道:“原是血衣樓主蕭老先生,鄙人樊義,本日實在不巧得很,家師正在閉關參悟劍法,不見外客,蕭老先生如有話與家師,今後待師父出關之時,鄙人定為之傳達。”
蕭鐵手見他嘴巴倔強,便要脫手,杜剛隻怕他暴起傷人,前踏一步,頓時封住他進身之道。蕭鐵手一見,嘿嘿笑道:“看來你鐵劍門本日定要保護這小子了?”杜剛怒喝一聲,道:“我鐵劍門想如何關你球事,你要打便打,當爺爺我怕你不成?”他這一喝中氣實足,再加用上‘蒼鬆勁’為基,隻覺氣勢不凡,倒有天下誰能奈我何的氣勢。蕭鐵手氣得兩眼發鼓,便要脫手,隻聽蕭千絕道:“三弟休要肇事。”喝止住蕭鐵手,又對樊義道:“本日來此,隻為借那《農耕伐漁圖》一觀,不知樊老弟可願賞老夫一個麵子?”樊義正要回話,身後樊忠上前先道:“這《農耕伐漁圖》到底是蕭樓主想看,還是王振想看,還是萬歲爺想看呢?樓主無妨說得清楚些?”
樊義見他不肯乾休,隻得道:“蕭樓主如此忠於永樂帝,倒是令人敬佩,隻是這《農耕伐漁圖》事關師門名譽,鄙人也不敢私行決計,還須等家師出關再說。”蕭鐵手見他又在推委,心中不快,便要生機。卻見蕭一凡上前一步道:“久聞鐵劍門以劍法聞名江湖,鄙人鄙人,也略會幾手劍法,不如本日便向眾位領教一二。”他自上山以來,未發一言,誰知出來一發話,便要脫手分凹凸。可見這血衣樓早知本日不能善了,已下了決計。
蕭千絕麵含嘲笑道:“王振...嘿嘿,一個宦官,也敢批示我血衣樓?”世人見他滿臉不屑,均猜不透他此話何意。隻聽他又道:“實不相瞞,當年泗水河一戰,冷弦身故,建文帝下落之事,就此成謎,主上痛斥蕭或人辦事不力,今後閉幕血衣樓,血衣樓乃老夫一手建立,卻落的如此了局,老夫怎能甘心?隻是建文帝之謎一日不解,老夫便無顏在江湖安身,此事就此成了蕭或人一塊芥蒂,本日聽聞另有機遇解開這一答案,老夫天然不肯就此放手不問。”世民氣道:“這蕭千絕倒是忠心,朱棣都棄世二十年了,他還如此放不下。”
蕭鐵手一見樊忠,頓時想起那日在太湖‘濟安藥鋪’,便是被此人偷襲,不由啞然道:“本來是你?你究竟是何人?”樊忠道:“鄙人乃當今聖上身前保護將軍,樊忠。”說完亮出腰牌,以明身份。蕭鐵手想起那日他和郕王朱祁鈺一起,而曹少吉又對他多有驚駭,嘿嘿笑道:“少給我來這套,那東廠怕你,我血衣樓卻一定怕你,本日若不交出那圖來,管你是誰,老夫一概不認。”樊忠道:“你血衣樓和東廠究竟是何乾係?莫非你們不是王振派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