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雇傭罪囚[第2頁/共2頁]

“罪犯不罪犯，還不是老寧一句話的事。說你是罪犯就是罪犯，敢不平？罪加三等。”高智商爬起來道：“徒弟，我去跟老寧說！隻要老寧出馬，包管那些家奴隻要叩首的份。”

“寧太守擺明是要跟本地豪強對著幹，我們再去和他們穿一條褲子，本地的豪強不放心，太守那邊也不落好。”

效力實在太高了，連審帶判加上請旨殺頭，一點都不遲誤。程宗揚抱動手臂在室內轉了一圈，“這事寧太守能做，我們不能這麼做。畢竟寧成的舞都太守也不能當一輩子。我們做買賣的，圖的是個悠長——答覆寧太守，這些犯人既然罪過不重，在我們程氏商會做滿三年，便可分開。作工期間，人為一半由商會每月交給官府，一半由商會代存，期滿一併支付。期滿後如果情願留在礦上做工，人為翻倍。並且商會將在城中給他們供應房屋。”

“家奴可不都是罪犯。”

馮源道：“要不跟本地的豪強籌議籌議？從他們手裡雇傭些家奴？”

“我看不如何樣。開礦可不是幾百人力的事，幾千罪囚，去哪兒找呢？”

馮源道：“寧太守傳聞衙內是家主的伴當，很給麵子，專門留衙內用了飯。席間又傳聞是他先探聽到城內群盜欲對太守倒黴，更是非常歡暢。衙內一說開礦要用罪囚，太守就說早該如此。邳家那些家奴仗勢欺人，橫行鄉裡，正該狠狠懲誡一番。當下讓人拿來名冊，先從獄中其他犯人中勾出一百多人，剩下的從邳家的名冊中勾足。等明天黥了麵，就能打發到山裡。”

程宗揚苦笑道：“對。但在彆人麵前可千萬彆說。”

高智商每天登門，後來廝混熟了，乾脆住在太守府的耳房裡，隨時等著寧成返來。太守府的耳房本來是給訪客等待用的，但寧成在舞都殺得血氣沖天，耳房裡彆說客人，連個鬼影都冇有，倒是便宜了高智商。

高智商大著舌頭道：“都……都說好了。一……一千罪囚。保……包管身強力壯……師……徒弟，我不錯吧？”說著一灘軟泥般醉倒。

高智商眼睛俄然一亮，“罪囚啊！這事兒我爹幹過，跟處所的官府勾搭好，派一隊禁軍看著，把罪囚押到河裡淘金——賺了很多錢呢。”

“寧太守說，算他們運氣。本來有四百多人定的是極刑，現在除了幾十個罪過嚴峻的，其他像打過人的，搶過雞的，都免死了。那些罪囚戴德戴德還來不及呢。”

“徒弟彆慌，這事兒好辦！”高智商光著膀子，被富安拿藥酒在肩膀上用力擦著，呲牙咧嘴地說道：“我跟爹爹說一聲，讓他調兩千禁軍過來。包管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連人為都不消發，直接跟我爹爹結賬就行。”

“徒弟放心，我有分寸呢。徒弟，你感覺我這主張如何樣？”

程宗揚本來感覺用罪犯當勞力不是甚麼好主張，這會兒也不由提心吊膽，恐怕寧成一時髦起，把人全給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