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攻之夢[第1頁/共2頁]

“為甚麼要換天子？”

“就剩這個活的。”朱老頭像拍西瓜一樣，拍拍蔡敬仲的腦袋。

那位給他的阿君賜毒酒的太後吧。

“哦？”

“我當然選天下。死丫頭本來就是我的，還用選嗎？”

“放心吧。活著呢。”朱老頭道：“你逮個寺人幹嘛？你屋裡用得上嗎？”

蔡敬仲雙目緊閉，半裸著躺在石碑下，身上隻要一條犢鼻褲。程宗揚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我殺的呂氏族人多了，誰曉得太後的父兄是哪個？但看她恨我的模樣，多數是被我弄死的吧。”

“哎喲，八八爺，你這好端端的，俄然蹦出來一句大實話，我如何感覺渾身高低都不對勁呢？”

“要不我會找那麼多天命之人？”

“那葉媼呢？”

有人用心往老頭身上潑汙水啊。這事兒底子解釋不清楚，特彆是老頭本來就不乾淨，作案累累不說，還揹著黑魔海這口黑鍋。呂家想對於他，最好的體例莫過於把他打成六朝公敵。

朱老頭感慨道：“小程子，你比大爺當年聰明啊。”

朱老頭道：“小程子啊，魚都給你撈來了，你是籌算紅燒？還是清蒸呢？”

“隻差一點就當上天子，你後悔過嗎？”

“我隻要滅了呂家，換一個天子。”

“他不能是那位呂太後的後裔。”

“彆脫手！我本身出來！”

“阿惠和阿慈是我和阿君的鄰居。我與呂氏結仇，連鄰居也遭了殃，隻好改名換姓，與我一道流亡。阿慈是在途中所生，剛出世，父母便歸天了。她從未見過阿君，固然名義上是阿君的mm，但我一貫把她看作我和阿君的女兒。當時候我剃度為僧，她們也被庵堂收留。我投入黑魔海之後，阿慈卻展轉回到洛都。等我返來複仇，才發明她不但長成了大女人，並且……還與呂家的人來往頗密。”朱老頭欣然道：“當時我勸她分開，她卻和我大吵一通。”

程宗揚從速攔住，“亂拍甚麼？謹慎把他腦袋拍壞了。萬一拍出啥弊端，你賠得起嗎？”

“那些所謂被我毒殺的妙手中，有一半是呂家的嘍囉，另一半跟我冇有半點乾係，承平道的大賢能師，我連見都冇見過。”

“我是說，一邊是阿君，一邊是天子之位，讓你重新選，你會選哪個？”

“做夢都想。”朱老頭道：“我在南荒終究想明白，以我一人之力，或許能殺掉呂家幾十人、上百人，但要讓呂氏滅族，隻是癡心妄圖。這些年，漢國的天子已經換了三位，呂氏仍然是後族。我收下阿巫，看著他的鬼王峒一點一點由弱變強，我才終究想通，除非我來拔擢一名天子，才氣把呂家一網打儘。”

“你就接著吹吧。蔡常侍呢？”

“這你就彆管了，總之有效，並且是大用。”程宗揚摩拳擦掌地說道：“先把他送到上清觀。等風聲過了，把他弄回臨安去。喂，知戀人都滅口了吧？”

太後因為父兄之死，對朱老頭恨之入骨，成果朱老頭連她的父兄是誰都不曉得，隻不過因為是呂家人，就順手殺了。這要讓太後曉得，該吐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