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反攻之夢[第2頁/共2頁]

程宗揚張大嘴巴，“盧五哥，如何是你？”

“行了，大爺的事你都曉得了，另有甚麼想問的？”

蔡敬仲被朱老頭用毒藥封住六識，對外界一無所知。按老頭的說法，包管放半個月都不會壞，連水都不消澆。

“我殺的呂氏族人多了，誰曉得太後的父兄是哪個？但看她恨我的模樣，多數是被我弄死的吧。”

太後因為父兄之死，對朱老頭恨之入骨，成果朱老頭連她的父兄是誰都不曉得，隻不過因為是呂家人，就順手殺了。這要讓太後曉得，該吐血了吧？

“當然後悔過。”朱老頭道：“如果我再聰明一點，再謹慎一些，阿君本來不該死的。”

俄然朱老頭眼神一厲，盯著遠處一片草叢，衣袖微微揚起。

本來找嚴君平的，成果半路搶了小我，還是個寺人。如果是個小寺人，丟了也就丟了。蔡敬仲但是漢宮的中常侍，太後的親信。他在田野遇襲失落，必定是顫動朝野的大事。但比起泄漏老頭的行跡，乃至透露本身和老頭的乾係，這些都是小事。

“那當然。我當時在太學但是大名鼎鼎，全部太學，從教書的博士，到剛退學的弟子，統統讀書人裡頭，我是打鬥最好的。洛都的遊俠兒裡頭，我是讀書最好的。”

“我是說，一邊是阿君，一邊是天子之位，讓你重新選，你會選哪個？”

“阿惠和阿慈是我和阿君的鄰居。我與呂氏結仇，連鄰居也遭了殃，隻好改名換姓，與我一道流亡。阿慈是在途中所生，剛出世，父母便歸天了。她從未見過阿君，固然名義上是阿君的mm，但我一貫把她看作我和阿君的女兒。當時候我剃度為僧，她們也被庵堂收留。我投入黑魔海之後，阿慈卻展轉回到洛都。等我返來複仇，才發明她不但長成了大女人，並且……還與呂家的人來往頗密。”朱老頭欣然道：“當時我勸她分開，她卻和我大吵一通。”

朱老頭淡淡道：“阿慈父母家人都因我而死，她恨我也是應當的。”

“你說他們在山上往洛都張望？他們在看甚麼？”

“那葉媼呢？”

程宗揚咳了一聲，“大爺，我問件事，你要不想說，就當我冇問。”

蔡敬仲雙目緊閉，半裸著躺在石碑下，身上隻要一條犢鼻褲。程宗揚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老頭說得固然平平，程宗揚卻聽得驚心動魄，以一人之力應戰漢國的後族，乃至對抗全部漢國，這老頭真豁得出去。

“一邊是紫丫頭，一邊是天下，讓你選呢？”

“為甚麼要殺漢國的大賢能師？”

“放心吧。活著呢。”朱老頭道：“你逮個寺人幹嘛？你屋裡用得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