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宣詔弔喪[第2頁/共2頁]
程宗揚先去了鴻臚寺,將傳詔之事記檔,然後找了兩個懂行的部屬隨行,一同趕往定陶王邸。
程宗揚笑道:“恐怕是真的。”說著轉頭對毛延壽道:“毛先生,如何?”
唐衡點頭歎道:“何必如此?”
一眾內朝官員倉猝跟上去,呂閎低著頭,半晌才長長歎了口氣,勉強撐起家體,行動沉重地跟在後麵。
漢國建國至今,死的諸侯王冇有一百也有八十,朝廷弔喪的禮法規矩都是現成的。程宗揚作為朝廷使節宣讀聖旨,先表達了天子的記念之情,然後給已故的定陶王加封了諡號,最後宣佈了王位的擔當人——定陶王就一個兒子,想爭都冇處爭去。
劉詔道:“吹牛吧?哪兒有那麼大的花?”
“甚麼都大!瞧這水缸,”敖潤拍了拍中間半人多高的大缸,“如何燒出來的?”
“程頭兒,你如何出來了?”
辦完差事,程宗揚又以私家身份弔喪了一番,奉上禮金萬錢。這並非端方,而是程宗揚自作主張,他倒冇有彆的心機,隻是碰到這類事,結個善緣罷了。
“大司馬之位非襄邑侯莫屬。”徐璜麵帶笑容地說道:“不過是遲早之事罷了。”
蔡常侍微微點頭,然後分開玉堂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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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令幹的就是與諸侯來往的禮節差事,程宗揚躲都冇處躲,因而剛進殿就奉詔領旨被打收回來了。
馮源道:“不但這些。我傳聞宮裡有種荷花,叫夜舒荷,是從南荒移來的,開的花比車蓋都大,有一丈多高。”
一場喪事,卻因為兩邊各懷心機,最後儘歡而散。等程宗揚回到宮中繳旨,朝會已經結束。幸虧朝會的內容向來都不是奧妙,很快程宗揚就得知,朝會中天子應沉痾在身的霍大司馬之請,消弭了霍子孟大司馬的權柄,卻儲存了大將軍。
“本來如此。”程宗揚道:“這殿裡也有宮女嗎?如何冇看到呢?”
徐璜與唐衡起家相送,“蔡常侍慢走。”
“改天我們換個門進。”程宗揚道:“我不需求你畫很多好,但細節必然要精確。”
“君有過則諫,隻是半句。後麵另有半句——”徐璜低聲道:“幾次諫之而不聽,則易位。”
一眨眼工夫,中間的內侍都走得乾乾淨淨,那名執戟也回到殿下。程宗揚哈腰扶起徐璜,低聲道:“呂常侍說甚麼了,天子那麼活力?”
至於弔喪的正使是誰,就不在程宗揚的考慮範圍以內了。把聖旨交給兩名治禮郎,他這大行令的頭一樁差事就算是順順利利地完成了。
徐璜道:“放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