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宣詔弔喪[第1頁/共2頁]

一場喪事，卻因為兩邊各懷心機，最後儘歡而散。等程宗揚回到宮中繳旨，朝會已經結束。幸虧朝會的內容向來都不是奧妙，很快程宗揚就得知，朝會中天子應沉痾在身的霍大司馬之請，消弭了霍子孟大司馬的權柄，卻儲存了大將軍。

小黃門恭恭敬敬前去籌辦車馬，蔡常侍拂了拂袖袖，向世人揖手施禮，淡淡道：“告彆。”

王邸是諸侯覲見天子時的住處，現在定陶王駕崩，獨一的兒子在封地守孝，王邸內隻要幾名封國的官吏。見到大行令親身前來傳詔，世人不敢怠慢，遵循禮數歡迎了朝廷的使節。

“小的明白。”

一眾內朝官員倉猝跟上去，呂閎低著頭，半晌才長長歎了口氣，勉強撐起家體，行動沉重地跟在後麵。

“改天我們換個門進。”程宗揚道：“我不需求你畫很多好，但細節必然要精確。”

接著天子給了呂冀一係列榮寵之極的加封：入朝不趨，謁讚不名，劍履上殿，食邑四縣。除此以外，犒賞的款項、奴婢、彩帛、車馬、衣服、甲第……一概對比霍子孟當年，犒賞之重曆代少有。獨一冇有給的，就是大司馬一職。

“大司馬之位非襄邑侯莫屬。”徐璜麵帶笑容地說道：“不過是遲早之事罷了。”

唐衡點頭歎道：“何必如此？”

徐璜接過絲帕，看到上麵繡的“玉堂前殿”四字，笑道：“多數是哪個宮女不謹慎忘在殿內。”

“那裡大了？”

劉詔道：“吹牛吧？哪兒有那麼大的花？”

宣讀完之後，程宗揚將聖旨收起，交給隨行的?行的治禮郎。諸侯崩殂，新王繼位是朝廷大事，按例當由朝廷派官員前去弔喪，宣讀天子的旨意。現在諸侯王都在洛都設有王邸，專門等待天子的旨意，因而端方也稍有變通，由大行令先赴王邸宣詔，再派人出發前去封國，兩名治禮郎賣力保管聖旨。當然，朝廷弔喪的正使可不是他們——彆說他們隻是百石的小吏，就是大行令也不敷格，定陶王身為諸侯，起碼要二千石才氣當正使。

毛延壽謹慎地說道：“小的在宮中所見不遠，西南這一帶大抵能畫下來。”

“甚麼都大！瞧這水缸，”敖潤拍了拍中間半人多高的大缸，“如何燒出來的？”

“君有過則諫，隻是半句。後麵另有半句——”徐璜低聲道：“幾次諫之而不聽，則易位。”

程宗揚先去了鴻臚寺，將傳詔之事記檔，然後找了兩個懂行的部屬隨行，一同趕往定陶王邸。

但程宗揚此舉讓定陶王邸的官吏受寵若驚，漢國有幾十位諸侯王，固然漢國不由止官員交友諸侯，但朝廷官員除非私交甚篤，極少會來弔喪一名不瞭解的諸侯。邸中已經派人探聽過，這位新任的大行令官職固然不高，卻有著常侍郎的身份，算得上天子近臣，因而決計奉迎，但願能在朝中得一力助。

程宗揚曉得他是說給中間那位蔡常侍聽的，但蔡常侍盯著那封無字的信箋，神情冇有半點非常。很久，蔡常侍放下信箋，走到殿門處，望著內裡的宮闕，然後開口喚來一名小黃門，“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