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劍拔弩張[第1頁/共4頁]

北胤王霍然回身，瞪眼葉姿。葉姿心頭髮寒，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北胤王的目光直落在她臉上，幾次盯了幾眼，踏近一步，道：“鳳盈，你從小到多數不會如許與為父說話，方纔怎敢如此猖獗？”

“治了，治不好。我癱了十多年，早已無用了。”他以及其安靜的語氣說完後，緩緩閉上了眼，好似不肯再聽到任何扣問。

北胤王將馬鞭交給年青人，低聲叮嚀了一句，隨即推開保衛，單獨向大門內而去。保衛不敢勸止，隻能跟在前麵，卻被北胤王部下拉住：“王爺與靖王有事要談，你們留在這裡。”

過了半晌,太醫猶躊躇豫地昂首道：“公子的腿骨曾多處斷裂,雙膝也受太重創。”

鳳羽深深呼吸了一下，忍不住展開眼，眼鋒一瞥，儘是冷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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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曉得他肩部的傷口還是痛得短長。

北胤王一起直行，在穿過天井時也曾有仆人向他張望，但皆被他那嚴肅臉孔所震懾，竟不敢多問。他之前亦曾來過禦舍，熟知此處地形，快步行至內院，遠遠地便望到有穿戴朔方服飾的人在院中走動。

“北胤王駕到，還不跪下？！”年青人躍下駿馬，抬臂抓住長矛。保衛一驚，倉猝後退，那群人已齊齊上馬，北胤王闊步上前，沉聲問道：“李衍是不是在這裡？”

“那另有救？！”北胤王焦心道。

“真的有效嗎？所謂的舒金膏。”葉姿皺眉凝睇著鋒利的剪子，“給你敷上後，不會出事吧？”

葉姿昂首望去，夜色下，那槐樹葉子已經落儘，隻剩下虯曲硬挺的枝乾，如傘骨般撐起一片六合。朔風吹過，地上枯葉撲簌捲過，冷僻蕭索。

葉姿搖了點頭，不想再說。福嬸哀痛地抬手比劃了一下：“鳳羽公子走的時候，隻要那麼高，固然肥大不愛說話，卻很懂事聰明。我等啊等啊，好不輕易才盼到他返來了，可如何變成了那樣？”

葉姿另有些躊躇，福嬸忙道：“郡主勞累了那麼多天，是該歸去歇息了，老奴會與其他丫頭在這守著。”

“下人們去籌辦藥膏了。”她悄悄地替他蓋上了被子，可他卻像之前一樣，隻是閉著眼不出聲。

“王爺，就在這裡！”馬隊中的一名年青人低聲說罷，率先衝向那邊。那屋舍前本有兩名保衛，見這一行人來勢洶洶，忙持著長矛一橫，擋住大門：“來者何人？”

“李……李衍？”保衛結結巴巴。北胤王身前的年青人皺眉道：“就是朔方靖王！”

先前一向冇有反應的鳳羽不知何時已醒了過來，但隻是睜著雙眼，怔怔地望著床頂。

葉姿纔想辯白，卻忽聽得有人用極壓抑的聲音說了聲：“與彆人無關。”

葉姿隻得緩緩而去，跟著侍女走了幾步，忽而問道：“父王呢？”

葉姿被他那淩厲眼神所攝，後背已緊緊倚在床欄，她強自平靜著道：“我是怕鳳羽遭到驚嚇，一時過分焦急，以是出言不遜，還請父王諒解。”

葉姿抿了抿唇，道：“痛就不要亂動。我莫非會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