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風雨欲來[第3頁/共4頁]

耶律臻微一蹙眉：“要趕在天明之前問出話來，不然靖王入朝簽訂和約，當時再說就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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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總不至於回到了北遼還不敢透露真情。”隆慶帝揚眉道，“如許吧，將鳳羽送進宮來，朕親身問他。”

“莫非鳳羽說的還是與靖王一樣？”耶律臻又上前一步。

“告彆。”耶律臻行禮已畢，向北胤王一揖，“還請北胤王馬上進宮，父皇正在等待。”

屋內燭火已滅，清冷月光映在窗間，投下深淺不一的影痕。北胤王來到床前，將藥罐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點亮了蠟燭。橘黃燈火垂垂燃起，他躊躇了一下，撩開了簾幔。

北胤王雙眉不覺一皺，靖王暴露難堪神采，道：“小王是否也要進宮，好向貴國國君解釋清楚？”

“你不是已經回了王府？鳳羽本身莫非不會說話？朕總不能強行逼問靖王，有失大國風采！”隆慶帝較著有些沉悶，聲音發沉。

北胤王吐了一口氣，牽動嘴角笑道：“太子訊息通達，來得正及時。”

北胤王坐在床邊椅上，默不出聲地看著甜睡中的鳳羽，過了半晌，才低聲叫起他的名字。鳳羽微蹙著眉，緩緩展開眼，望了他一眼，冇有作聲。

“一派胡言！他的腿骨是斷了多處，我行軍兵戈那麼多年，從未傳聞過摔了一跤就會傷成那樣！”北胤王憤然作色，“當年鳳羽去到朔方時，身邊也跟從了幾個仆人，莫非就冇人照看著他？！又如何會任由他一小我生著病還跑出院子？！”

“少扯這些虛禮！”北胤王雙目圓睜，長鬚簌動,“我問你,鳳羽如何會廢了雙腿？！我將他交給你們朔方時,他能走能跑，現在返來卻成了那樣，你們究竟對他做了甚麼？！”

靖王一揮手，表示保護們全數退下。那些部下懷有防備，一邊今後退,一邊還盯著北胤王。但是靖王卻始終安靜。待得保護都已退出院落,他才側身延請：“請北胤王進屋再說。”

北胤王冷哼一聲，一震袍袖闊步而入。靖王緊隨厥後，掩上了屋門,作揖道：“鳳羽雙腿之傷實屬不測,當年他本就身材衰弱，適逢天降大雪，又傳染風寒。次日他見雪止，便出了院子，不料門前結冰，鳳羽腳步不穩跌倒在冰上。厥後先皇也派了太醫為鳳羽接骨療傷，但或是鳳羽摔得太重，傷了筋骨，終究展轉幾番，還是未能規複。”

北胤王嘲笑道：“你既問出此話，便是心中早已推測會有明天。奉告你，我雖趕回上京，但部下二十萬雄師仍在你朔方境內，隻要我一道急令發往邊關，你小小朔方不出數日就會儘歸我北遼統統！”

“鳳羽受傷頗重，怕是不能進宮。”北胤王無法至極，隻得道，“臣現在回府，再細心扣問。”

北胤王跟著耶律臻自皇宮偏門而入，一起疾行，穿廊過殿，終究到了禦書房。屋內燭火透明，隆慶帝單獨端坐案幾後，神采凝重。

隆慶帝沉默不語，隻是來回踱步，屋內沉寂窒悶，唯有燭油茲茲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