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風馳電掣[第3頁/共4頁]

“北胤王？！小人先前未曾認出，還請恕罪！”此言一出，其他士卒皆麵如土色，一齊跪下。

“本身人！”馬背上的大漢手腕一揚，亮出古銅色的令牌，但那兵士卻一時不能肯定令牌真假。目睹馬隊即將衝進城門，守門的兩名流兵情急之下橫刀禁止，不料這一行人馬對明晃晃的刀鋒視若無睹，竟徑直揚鞭衝了疇昔。

“兒臣已命人將他送回王府，還請父皇派太醫前去救治。”

“天然，我不能先跟去王府。”耶律臻又側身朝後，“並且靖王也要隨我進宮。”

暮色中，郊野廣寬，卻在那六合絕頂有塵煙滿盈，緊接著，車馬隆隆，朝著城門迤邐而來。號角聲沉沉響起，佩刀的校尉領動部下快速走下城樓，那馬隊為首之人已飛奔至城門前，大聲喊道：“太子殿下歸京！”

耶律臻慚愧道：“當時風沙鋪天蓋地，兒臣率人尋了好久才找到郡主與鳳羽，刺客早已不見蹤跡。為了儘快給鳳羽療傷，兒臣也不敢在傷害之地久留。但遵循兒臣的設法，刺客是成心要趕在鳳羽回京前將他刺殺。”

城樓上的小頭子領著士卒舉著火把倉促奔下，一時候光影堆疊，照得此人滿臉的溝壑與鋼針般的鬚髯更顯冷肅。那小頭子一見此人，慌得扔了火把，倒頭膜拜在地。

那人叩首道：“校尉方纔奉太子之命護送郡主與公子回府，故此小人替代他來守城，這幾名流兵都是新近參軍，認不得王爺，還請饒命！”

“去北胤王府。”耶律臻出了宮門，便登上了乘輿。金色底紋的垂幔在夜風中悄悄閒逛，他倚在坐椅邊，以手指重重揉著太陽穴，好讓倍感怠倦的身心得以稍稍放鬆。

耶律臻清算衣冠後推開書房門，劈麵而來的熏香與暖意讓一起接受北風吹襲的他驀地一怔。隆慶帝端坐於紫檀書桌後，燭台畔設有琴案，彤妃著一襲翠羽羅裙緩緩行至耶律臻麵前，低垂端倪，語聲溫婉：“太子殿下。”

一開口，震如洪鐘。

“行宮？！”隆慶帝眉宇一鎖，繼而墮入思考。

隆慶帝挑起眉梢望著他，耶律臻持續道：“倘如果官方逆賊企圖行刺，必然是兒臣首當其衝……”

“母妃。”耶律臻低聲應對，卻冇有直接望向她。

耶律臻來到他身側，低聲道：“父皇，如果普通的刺客，又怎會將鋒芒對準北胤王的後代？”

隆慶帝重重撥出了一口氣，倚靠在椅背上：“朔方國竟敢坦白至今！”

北胤王聽罷，不發一詞，一抖韁繩，徑直朝著大道馳去。那壯漢見狀倉猝呼喊部下緊跟厥後，行了不遠，忽又回身道：“北胤王有令，說那兩個兵士還算失職，免了懲罰！”

馬蹄踏著堅冷的地盤，收回清脆的聲響。這十多人皆身穿窄袖長袍，腰間銅環懸刀，背後弓箭聳聳。馬隊衝至城下，城樓上早已有人發明瞭他們的蹤跡，一名流兵大聲呼喊：“甚麼人？！”

那兩名流兵纔想揮刀砍去，壯漢俯身一抓，便將兩人的手臂緊緊拽住，發力一震，兩人被推出數丈開外，正撞在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