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燕州行宮[第1頁/共4頁]

“是因為我變了嗎？”他說這話的時候，調子有點奇特，帶著微微的上揚。

“甚麼？”耶律臻皺眉轉頭。

耶律臻見狀，隻得道：“既然鳳盈不適，那就早些歇息，鳳羽你也一起辛苦，話舊的話今後有的是機遇。”

“好久冇見姐姐，姐姐莫非不想與我話舊？”少年坐在乘輿上，還是低垂著眼睫，話語聲不高，尾音卻上揚，模糊暴露反詰之意。

“大哥他……在突圍中受了傷，厥後為了找我，死在了風雪中……”

她憂?隧道：“之前朔方與北遼產生戰役。我遭受了暴風雪，並且與大哥失散，在冰天雪地中昏倒了，醒來後已經甚麼都不記得了。”

他迅疾反詰：“那你為何口口聲聲叫我鳳羽，之前你隻以小弟稱我。”

“不管是否真如李衍所說，鳳羽畢竟是廢掉了雙腿，朔方難辭其咎。”耶律臻語含慍意，看著她道，“你兄長已經戰死疆場，現在北胤王隻剩鳳羽這個兒子，卻又被朔方國弄成殘廢，這對你們北胤王府來講，豈不是最壞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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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前有一天然湖泊，瀲灩微波隨風而起，星光月影躍動不已，銀芒閃動，令人沉浸。馬車從湖上石橋緩緩駛過，葉姿成心彆過臉望著窗外，好讓本身不消一向對著蕭鳳羽。

因天氣已晚，車隊回到燕州城內後，便早已有官員安排好統統，隻等著耶律臻駕臨行宮。行宮位於燕州城南，雖不如上京皇宮恢弘壯觀，但在夜色中瞭望，隻見一盞盞明燈灼灼生光，與寥廓夜幕中的燦爛群星相映，如同大漠中散落的珍珠，彆有一種奇特之美。

關於鳳羽不能站立的事，靖王在隨後是如許解釋的：多年前天寒地凍，鳳羽身材本來就弱，不慎抱病後又顛仆在冰上，摔斷了腿骨，因此落下了殘疾，再也冇法站起。

“如許的大事你們為何坦白至今？！”耶律臻一改先前的態度，瞋目而視。

他搖點頭，冇有答覆這個題目，隻是屏退了兩側的宮女，又負手走到天井一角的假山前。

蕭鳳羽似是深深呼吸了一下，冇再說話。葉姿用眼角餘光偷窺他，正在想著如何才氣談到之前耶律臻交代的題目，他卻又低聲道：“那你是連我也不記得了？”

葉姿聽了此話，雖知本身隻是暫冒郡主身份，但想到北胤王三個後代中實在隻剩下蕭鳳羽一人，且又再也冇法擔當父業馳騁疆場，表情不免也沉重起來。

雖是如此，但她還是抓著窗欞，發了好一陣呆。

“……那大哥呢？”鳳羽的神采更顯慘白。

鳳羽緊抿著唇，望了她好久，終究彆過臉去，不再說話。

“姐姐，本來你還未回屋歇息。”他微微揚起眉，眼裡帶著些許瞭然。

夜風迴旋，吹起她額前金箔花鈿，更吹動腰間玉石墜飾，鈴鈴作響。略微入迷間，忽覺肩頭一沉，耶律臻已將手搭在了她肩上。葉姿一驚，他卻很天然地表示她望向遠處：“我曉得你之前一向都恨不能身為男兒為國殺敵，但你畢竟是女子，且已年滿二十。你如果真要替你父親分憂，便應當早日擇人而嫁，繁衍子息，你父王必然也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