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看戲的人卻入了戲[第1頁/共3頁]
“繞行。”
男人受傷頗重,已然是昏倒不醒了,管默言伸出瑩赤手指,扒開他散在額前的亂髮,讓他的麵龐能夠一目瞭然的儘收眼底。
“那麼,便等他們殺完了,便會自行散去的。”
管默言略有些感慨的輕笑:
雨水順著他*的墨發傾瀉而下,沾濕了車內華貴的地毯。
“帶他走。”
沉悶的雷聲似磨盤在推碾般,漸漸的碾磨聲由遠而近,車外,嘩啦啦的雨聲幾近淹冇了統統的聲音。
一群黑衣軍人正在圍攻著一名白衣男人,男人長身玉立,手持一把茶青色玉簫,頎長身姿遊刃於刀林箭雨中,攻防退避間,倒也顯出了幾分文雅,隻是那濕透了的紅色儒衫上的斑斑血跡,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嘭!”黑衣軍人乘著白衣男人躲閃不及,一掌擊在他的胸口,白衣男人悶哼一聲,身子竟如斷線的鷂子般飛了出去,直至撞到路邊的大樹上,才‘咣’的一聲愣住,然後寂然的漸漸滑向泥濘的空中。
九兒有些難堪的望著管默言,晶瑩的雨滴從他光亮的額頭一起滾到矗立的鼻梁,再順著他尖尖的鼻尖,滑落到他剛正的下頜上,最後漸漸的滴落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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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軍人倒是練習有素,是以雖久攻不下仍並不暴躁,反而使起了車輪戰術,輪番打擊以耗損白衣男人的體力,幾輪下來,白衣男人且戰且退,呼吸已然有些踏實,身形也較著不如剛開端的矯捷,明顯已經呈了敗勢。
他本來紅潤的薄唇亦被雨水沾濕,泛著淡淡的光芒,那浸著濃濃濕意的雙眸裡隱著不欲人知的愁悶和深深的陰霾,濕衣緊裹著他精瘦完美的身材,冰冷的氣味由內而外的披髮開來,一張淡淡疏離的麵孔,眉如墨畫,鬢若刀裁。
但如果細看就會發明,雨滴一旦靠近他的身材,就會被其渾厚的內力所蒸發,是以世人皆狼狽不堪,唯有他纖塵不染般的超脫絕然。
呆怔了好久,管默言才起家向馬車走去。
花執念眼含著笑意的斜視著九兒,倒要看看他此時要如何結束。
本來舒展的峨眉現下越鎖越緊,身後,哀號聲此起彼伏,隻是斯須間,便又冇有了聲氣,隻餘下嘩嘩的暴雨傾瀉聲。
管默言眯著眼睛,透太重重地雨霧,打量著麵前的對決。
車子驀地一頓,似是告急勒了馬,管默言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白逸塵與花執唸對視一眼,眼中多少也有些瞭然。
白衣男人本來黏在臉上*的頭髮在撞上大樹的一刻,悉數飛起,皎白如月的麵龐在霎那間映入管默言的眼底。
聞聲九兒的彙報,白逸塵和花執念便已經曉得,管默言之前所說的看好戲是甚麼意義了。
半晌,九兒掀起車簾,已經濕透了的身材半探進車內。
不懂管默言為何俄然道出此言,白逸塵與花執念冷靜對視,內心均模糊的有一種預感,或許又有甚麼事情要產生了。
就在那把鋼刀堪堪要砍上白衣男人的頸項時,竟然被人擋住了。
車外現在已然是大雨瓢潑,因為雨下的太大乃至起了濃濃的雨霧,是以世人的視野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