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看戲的人卻入了戲[第2頁/共3頁]
“嘭!”黑衣軍人乘著白衣男人躲閃不及,一掌擊在他的胸口,白衣男人悶哼一聲,身子竟如斷線的鷂子般飛了出去,直至撞到路邊的大樹上,才‘咣’的一聲愣住,然後寂然的漸漸滑向泥濘的空中。
目睹白衣男人已無還手之力,黑衣軍人敏捷靠近,手起刀落,籌辦給他最後的一擊。
即便方纔殺了人,花執念仍翩翩然的如同謫仙,染血的手指負於背後,風神漂亮的鳳眼含笑,除了足下,他的衣衿並不見任何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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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驀地一頓,似是告急勒了馬,管默言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白逸塵與花執唸對視一眼,眼中多少也有些瞭然。
花執念眼含著笑意的斜視著九兒,倒要看看他此時要如何結束。
九兒有些難堪的望著管默言,晶瑩的雨滴從他光亮的額頭一起滾到矗立的鼻梁,再順著他尖尖的鼻尖,滑落到他剛正的下頜上,最後漸漸的滴落空中。
黑衣軍人倒是練習有素,是以雖久攻不下仍並不暴躁,反而使起了車輪戰術,輪番打擊以耗損白衣男人的體力,幾輪下來,白衣男人且戰且退,呼吸已然有些踏實,身形也較著不如剛開端的矯捷,明顯已經呈了敗勢。
滂湃大雨一瀉千裡,雨打沙地萬點坑,濺起無數飛花。
“帶他走。”
就在那把鋼刀堪堪要砍上白衣男人的頸項時,竟然被人擋住了。
呆怔了好久,管默言才起家向馬車走去。
他本來紅潤的薄唇亦被雨水沾濕,泛著淡淡的光芒,那浸著濃濃濕意的雙眸裡隱著不欲人知的愁悶和深深的陰霾,濕衣緊裹著他精瘦完美的身材,冰冷的氣味由內而外的披髮開來,一張淡淡疏離的麵孔,眉如墨畫,鬢若刀裁。
但是
“但是――通往都城隻要此一條路。”
沉悶的雷聲似磨盤在推碾般,漸漸的碾磨聲由遠而近,車外,嘩啦啦的雨聲幾近淹冇了統統的聲音。
男人受傷頗重,已然是昏倒不醒了,管默言伸出瑩赤手指,扒開他散在額前的亂髮,讓他的麵龐能夠一目瞭然的儘收眼底。
一群黑衣軍人正在圍攻著一名白衣男人,男人長身玉立,手持一把茶青色玉簫,頎長身姿遊刃於刀林箭雨中,攻防退避間,倒也顯出了幾分文雅,隻是那濕透了的紅色儒衫上的斑斑血跡,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管默言側躺在軟榻上,聽聞此言竟不覺得意的翻了個身,似是並不體貼內裡有何人在打鬥,隻是懶懶的叮嚀了句繞行,擺瞭然不肯多惹是非。
半晌,九兒掀起車簾,已經濕透了的身材半探進車內。
好一個陰霾的美女,想來隻要他情願,會有無數的女子前赴後繼的情願為他遣散眉間的愁悶吧?
不懂管默言為何俄然道出此言,白逸塵與花執念冷靜對視,內心均模糊的有一種預感,或許又有甚麼事情要產生了。
管默言但笑不語,車內三人隔著厚厚的雨簾,望向不遠處還在狠惡廝殺的一乾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