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頁/共4頁]

“月映林塘淡，風含笑語涼。”肖讓低吟一句，又問俞鶯巧道，“你道如何？”

“不是諷刺啊，我但是當真得很。”肖讓道，“都說酒品好的人，品德也差不到那裡去。他雖是山賊，若能改邪歸正，想來也有一番作為。”

“也好……”

俞鶯巧也冇答話，扶著符雲昌轉成分開。她將他送回了房間，替他脫了鞋襪外袍，扶他安穩地在床上躺下，又細心替他蓋好了被子。他睡得很沉，始終冇有醒過。俞鶯巧也無他想，做完這些便退出了門外。

肖讓正說得鼓起，卻聽俞鶯巧冷著嗓音，打斷他道：“公子未免管得太多了。”

“哎，這麼快就出來了？”肖讓的聲音不期然地在背後響起。

符雲昌看了一眼鴇兒遞上的酒杯，不屑地哼了一聲，接過杯子一飲而儘。他抹抹嘴唇，皺眉道：“一點酒味都冇有，兌水了吧。”

肖讓噙著笑意，持續道：“你先前說他要去比武招親上拆台，我看著倒不像。他一起追來，隻怕是真的擔憂你。”

發覺到俞鶯巧的視野，符雲昌愈發慌迫，他欲言又止，愈發把頭埋了下去。

肖讓略略思忖了半晌，道：“先前你也見過這門‘穿花戲蝶’，現在我隻走步法，你細心看。”

肖讓沉默半晌，合扇抱拳：“是我冒昧了，包涵。”

俞鶯巧聽得此話，跟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著那輪皓月。

俞鶯巧隻得走了疇昔。

符雲昌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身子卻俄然一晃，竟有些站不穩。他蹙眉，微微甩了甩頭，道：“如何會……”

肖讓笑歎，道：“才一壺罷了，話彆說早了。”

“哎喲，是奴家說錯話了。這杯酒就當是給公子賠不是。”

席間鴇兒笑吟吟地叮嚀女人們斟酒勸菜，但彷彿隻要肖讓一人消受。從沐浴換衣以後，符雲昌就抬高了頭，一副委靡不振之態。現在的他，青玉簪子挽起了髮髻，身上牙色春衫，外披了一件鴉青袍子，整齊素雅，全然像個讀書人家的公子。

俞鶯巧想了想，當真答覆：“無雲無星，明日想來晴好，隻怕日頭曬人，公子且謹慎。”

肖讓手裡拿著柄摺扇，有一下冇一下的扇著風，笑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那歌舞絲竹不過平平，何必多留。倒是你這裡風趣，我特地來看看。”

“我可不像你那麼不講究。”肖讓毫不睬會，慢條斯理地吃起菜來。

俞鶯巧說完，內心的鬱氣已解了大半。想起本身剛纔言語生硬，略有些悔怨，便抱了拳，道：“公子不必。我說得過分了，公子彆往內心去。”

俞鶯巧承諾一聲，走到了第一塊小石頭旁，照著他的模樣跨出了左腳，漸漸地旋身，換右腳……她走得極慢，且踉蹌。因不諳練，身子還東倒西歪的，看起來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