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頁/共4頁]

“公子曲解了。”未免再生枝節，俞鶯巧便將當日羊角寨劫鏢一事去繁就簡地說了說，又提了那帖子的內容，不管如何看，都是熱誠無疑。

肖讓略略思忖了半晌，道：“先前你也見過這門‘穿花戲蝶’，現在我隻走步法，你細心看。”

“嗬，我想也是。”肖讓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笑，大有對勁之態。他走到一旁，四下看了一番，隨後彎撿起了十數塊小石頭，一一在地上擺開，圍作了一個圓。“如許便清楚些了吧？”他起家，拍潔淨雙手，站到第一塊小石頭旁，又道：“第一步是左腳，轉個身，換右腳。”他一邊說一邊做，回身之間，輕巧地站到了第二塊小石頭旁，“然後，交步，換左腳……”他的行動全然放慢，好讓俞鶯巧看清每一個步調。待他走完一圈，他籲口氣，道：“冇想到走得慢反而累啊……這下可看清楚了吧？”

發覺到俞鶯巧的視野，符雲昌愈發慌迫，他欲言又止，愈發把頭埋了下去。

俞鶯巧也冇答話，扶著符雲昌轉成分開。她將他送回了房間，替他脫了鞋襪外袍，扶他安穩地在床上躺下，又細心替他蓋好了被子。他睡得很沉，始終冇有醒過。俞鶯巧也無他想，做完這些便退出了門外。

“你……”符雲昌還想說話，腦袋卻一陣沉似一陣。不消半晌，便軟軟地往下倒。

俞鶯巧神采寂然，略帶不悅，語氣更略微短促，道：“我身為獨女，行動辦事皆以鏢局為重，不能如公子這般隨性蕭灑。比武招親即使草率鹵莽，卻也不容外人置喙。至心冒充，隻在擂台上見。或贏或輸，有江湖同道見證。婚姻大事，也自有父親主持。若連這都不明白，還一意膠葛，便是熱誠。”

診視結束，他站起了身。這一番下來，他彷彿有些怠倦，眉頭微微蹙著，額上也浮了薄汗。他將領口拉開一些，自嘲道：“唉，真不曉得是那‘素心白’後勁大，還是我轉太多圈了……好熱……”他說著，從懷裡拿出摺扇，替本身打起了風來。

“公子彆拿我諷刺了。”俞鶯巧垂眸，語氣暖和。

“哎喲，是奴家說錯話了。這杯酒就當是給公子賠不是。”

“我就不信了！”符雲昌言罷，一把拎起酒壺，抬頭就灌。

鴇兒聽罷，喜上眉梢，“公子好咀嚼！恰是五年陳的‘素心白’！”她略帶高傲，道，“這酒乃是白家酒坊所釀，一年隻出十壇。我與白老爺交好，每年都得一罈。這五年陳釀但是可貴，我看公子是個知己，公然不差。”

肖讓正說得鼓起，卻聽俞鶯巧冷著嗓音，打斷他道：“公子未免管得太多了。”

“多謝。”肖讓含著笑，輕抿杯中酒水，闔眸細品。

“你又道甚麼歉？”肖讓笑道，“唉，細心一想，還真是我不好，如何就忘了態度了。你不就是為了此事，纔來向我學武的麼？這幾日受你照顧，卻冇教你一招半式，實在有愧。不如趁現在有空，我教你吧。”

“好。”肖讓承諾著，滿目都是笑意，“對了，巧兒，都說酒後吐真言，你有甚麼想曉得的，無妨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