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以彼之道[第1頁/共3頁]

馮氏拿出了幾分當家主母的嚴肅，不耐地肅聲道：“快說。”

商慈笑吟吟地，走近了：“非論我是如何逃出，我此次返來，是想向母親討要一樣東西。”

“你是如何從淨慧庵裡逃出來的？”

“這世上手足相殘的事還少麼，父子相弑都不是甚麼希奇的事了，何況我和她隻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商慈悄悄地聽完她這番夾槍帶棒的嘲罵，悠悠地問了句：“傳聞薑二蜜斯比來精力不振，常陷夢魘？”

流光本來還在迷惑她冇事買黃表紙和硃砂做甚麼，待體味事情原委，少年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拳頭，憤恚不已：“那廝心機也忒暴虐，那臭羽士便罷了，那薑家蜜斯畢竟和你是姊妹，同氣連枝之情，知己上如何過得去？”

整日渾渾噩噩，上眼皮挨著下眼皮，像是冇睡醒似的，若說前些日子鬨暑熱，人懶怠得不想轉動是常情，可現在氣候轉涼，恰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這丫頭如何渾身高低都冇精打采的？

馮氏問她一句話，薑琉老是反應慢半拍，馮氏發覺到不對勁，待用完午膳，先讓她回屋去了，留下了她身邊的貼身丫環秋菱。

當時因為薑老爺動靜封閉的及時，加上事發第二日就將薑婉奧妙送往淨慧庵，很多下人並不知薑婉出府的啟事，現在她返來，下人們還是以主仆之禮相迎。

秋菱有些發慌：“那些夢中話字不成句，奴婢也聽得胡塗，隻模糊約約聽到……聽到……”

“嗬，”馮氏忍不住嗤笑出聲，“你覺得你是誰？還是薑家的嫡大蜜斯麼？不知廉恥、與下人苟合的下作東西，廢弛我薑家家聲，討要東西？我薑家早就冇有和你有一分一毫的乾係了！”

商慈並不需求這符籙能像原符一樣致人癡傻，能保持住三五日的結果充足了，何況她這臨時抱佛腳的畫符，也頂多起到這個程度的功效了。

秋菱打了個顫，趕緊垂下頭：“聽到二蜜斯在唸叨大蜜斯的名字，另有些符咒、害人的字眼……”

第二日，商慈讓流光去街上買了一紮黃表紙和硃砂。

這是商慈第一次畫符，幸虧有參照物，依葫蘆畫瓢，並不是件難事。

商慈一邊畫符，一邊淡淡道。

不遠處的人兒披著一身暖陽而來，翹起的唇角豐潤粉盈，雪膩的肌膚像是能掐出水來，兩道彎彎新月眉下，黑曜石般濃墨通俗的雙眼，一襲鵝黃色對襟羅裙，髮髻裡簡樸地插著根木釵，即便是很樸實的打扮，還是掩不住少女身上的光芒。

不過，她最善於的就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馮氏陣陣嘲笑：“你儘可去說，空穴來風的話，我但看有幾人信！謗議姊妹，這薑府畢竟是容不下你！”

商慈將那張新畫好的符籙遞給流光，本來的符籙就勢丟進香爐裡瞬息間燃成灰燼，流光接過掖進懷中，待到半夜時分，悄悄地溜出堆棧。

正測度間，忽聽有下人進屋來報：“夫人，大蜜斯返來了——”

恐怕商慈捕獲到心下的惶恐，麵上不敢表示，因著心虛，語氣不知不覺間堅固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