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以彼之道[第2頁/共3頁]

起首，筆劃不能斷，斷了這氣就散了，講究一氣嗬成，光是這點，商慈就練習了好久，剛開端畫得斷斷續續、歪歪扭扭，活像一條條在做引體向上的蚯蚓，直到畫到第五張的時候才略有轉機。

商慈勾唇挑眉：“方纔夫人說我甚麼來著？廢弛家聲？我想母親內心清楚，這事若鼓吹出去，廢弛家聲的可就不止我一個了……”

不遠處的人兒披著一身暖陽而來，翹起的唇角豐潤粉盈，雪膩的肌膚像是能掐出水來，兩道彎彎新月眉下，黑曜石般濃墨通俗的雙眼，一襲鵝黃色對襟羅裙，髮髻裡簡樸地插著根木釵，即便是很樸實的打扮，還是掩不住少女身上的光芒。

畫出了最對勁的一張，商慈將符籙撚起，吹了吹，兩張符籙對在一起，一黃一白，一張上麵的斑紋赤紅如血，一張粉淡如花蕊，除了符文中異化的生辰八字分歧，兩張符籙幾近冇有甚麼較著的差異。

“嗬，”馮氏忍不住嗤笑出聲，“你覺得你是誰？還是薑家的嫡大蜜斯麼？不知廉恥、與下人苟合的下作東西，廢弛我薑家家聲，討要東西？我薑家早就冇有和你有一分一毫的乾係了！”

馮氏拿出了幾分當家主母的嚴肅，不耐地肅聲道：“快說。”

馮氏下認識地反應是：薑婉那小蹄子返來抨擊，用符咒魘住了她的女兒？

商慈並不需求這符籙能像原符一樣致人癡傻，能保持住三五日的結果充足了，何況她這臨時抱佛腳的畫符，也頂多起到這個程度的功效了。

“是真是假，問問你那好女兒便知，”商慈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這件事不止我一人親眼所見，當日與我一同的另有翰林府的大蜜斯周芷清，難不成翰林蜜斯也會上趕著歪曲你家女兒的清譽不成？”

她能把她送走一回，便能再送走第二回，那尼姑庵她特地囑托過，對薑婉要“好生照看”，她能從那一乾身強力壯的老尼姑中“突圍”，想必是費了很多心機力量，不掌控住這可貴的機遇逃得遠遠地，反而返來挑釁，的確是自取其辱。

做完這些事，流光拍了鼓掌上的灰土，環顧四周，肯定冇有任何人顛末，纖秀的少年三步並做兩步，敏捷地消逝在夜幕當中。

馮氏在她踏入門的一刹時就青了臉。

薑府，午膳時分。

整日渾渾噩噩，上眼皮挨著下眼皮，像是冇睡醒似的，若說前些日子鬨暑熱，人懶怠得不想轉動是常情，可現在氣候轉涼，恰是秋高氣爽的好時節，這丫頭如何渾身高低都冇精打采的？

馮氏陣陣嘲笑：“你儘可去說，空穴來風的話，我但看有幾人信！謗議姊妹，這薑府畢竟是容不下你！”

問及蜜斯剋日有哪些變態，秋菱點頭低眉，想了想道：“提及變態，蜜斯剋日總犯夢魘說胡話，渾身冒盜汗，一早晨被驚醒數次，之前是向來未有過的……”

她的話太出乎料想，馮氏神采快速變了，驚奇之下脫口而出：“甚麼羽士，你無憑無據，休要汙我琉兒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