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涉江湖[第3頁/共3頁]

馬鈺道：“你尋到那郭家少年後，可將我全真教內功心法酌情傳授。待他有了內功根底，再學他幾位徒弟的技藝天然事半功倍。隻是此事卻要瞞過江南七俠。他們都是光亮磊落的豪傑，毫不肯在賭賽中偷占便宜。”

“傻孩子！一家人說這些客氣話做甚麼？”孫不二悄悄一笑，踮著腳抬手摸摸孟尋真的頭頂，隨即將背上揹著的一口古樸斑斕的長劍摘下來也放到孟尋真手裡，“你的劍在與丘師哥比鬥時已經毀了，此次下山便將我這口劍帶去防身罷。”

第二天一早，孟尋真與全真七子告彆後，背了長劍行囊下山而去。他取道北上，一起免不了饑餐渴飲，曉行夜宿，這一天來到太原府地界。這太原自靖康之禍時被宋欽宗下詔割讓給金國，數十年來飽受外族苛虐，直弄得民生凋敝，好不苦楚。進了太原城以後，孟尋真看看日近中午，感到腹中饑餓，便在街邊尋了一個小旅店用飯。他入店就坐，隨便點了一壺酒和幾道菜肴，不緊不慢地吃喝起來。

馬鈺點頭道：“那江南七俠隻為一言之諾，便遠赴大漠苦寒之地，十數年不歸故裡，更是以折損了一個五俠張阿生，如此崇諾重信，實在可親可敬。我多次勸說丘師弟主動認輸，與七俠一笑泯恩仇，大師今後便是好朋友。怎奈丘師弟執意不肯，還說甚麼他與七俠十餘年來肝膽相照，雖未明言，相互卻已默契於心，互將對方視作存亡之交。但朋友歸朋友，賭約卻不成不實施。這不但是信守信譽，更是對朋友的尊敬。如果主動認輸，隻會是對江南七俠的欺侮。”

本來兩人最後硬拚了一記後，大要看來兩柄長劍同時碎裂，似是平分秋色之局。實在孟尋真的長劍隻要前段的三分之一碎裂，在內力修為上已賽過丘處機一籌。但他不欲折損師兄顏麵，便又暗運內力將餘下的一段劍身震碎。事情產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他行事又極其隱蔽，除了馬鈺以外，餘者皆未發明他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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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不二在全真七子中武功最弱，故此王重陽臨終時將全真教這柄鎮教神兵傳給了她，但願以此利器彌補其武功之不敷。孫不二得意此劍後，夙來將其珍逾性命，等閒不再人前揭示。

孟尋真熟知孫不二脾氣，知她既將寶劍送出，便絕無收回之理。立即將長劍還鞘雙手高舉，向著孫不二躬身行了一禮，寂然道：“請孫師姐放心，小弟定然不會令此劍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