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回：有福無福[第1頁/共3頁]

這一日，高家第三個曾孫子辦滿月酒，程夫人帶著陸辰兒一起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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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氣候晴好，卻又不是過分熱，陽光穿過稀少的葡萄葉，斑斑點點地落到了地上。

俄然程常棣伸手撫著趙雅南的臉頰，“如何了，傻了？”柔滑如玉，生生不想移開手，半晌，才放動手，內心倒是自嘲了一下，把那心頭剛升起的絲綺念壓下，“我送你回屋子吧。”扶著趙雅南出了屋子。

陸辰兒俄然想起，當初蘇夫人娶孫媳婦時，柳夫人說過的一句話：她並不戀慕五娘，五娘是這些年纔好了起來，年青時候遭的罪可很多，反而戀慕孃親。

屋子裡一片死寂，程常棣的神采非常不好，看到趙雅南的目光有些冷，這一世，這還是頭一回，程常棣這般看她，令她不由打了個寒噤。

但是，哪怕是上一世，也隻陸辰兒身後，她勸著喪事時，程常棣這般看過她。

陸辰兒笑道：“那你帶我去，就不怕祖母曉得。”她是聽娟姐兒說過一回，她三叔小時候調皮，跑疇昔一趟，把那邊園子裡的鳳仙花全踩踏了，讓高貴書給下狠心打了一頓，當時蘇人是又氣又急，從那今後，就不答應這邊府裡的人跑去好逑園。

不管是高府，蔡府，蕭府，龔府，哪一名一家之主身邊不是侍妾成群，庶子庶女一大堆，就是強勢的柳夫人現在掌著龔尚書府，在府裡說一不二，但龔尚書的宗子都不是她生的，可見她年青時候，隻怕日子也不好過。

拋開上一世，這一世，她和程常棣相處一年不足了。哪怕她不屑，但她內心卻不得不承認，程常棣更喜好的是陸辰兒那樣花瓶式的老婆，縱使她再不屑，卻仍舊不自地收斂起性子來，乃至成心仿照，不成否定，程常棣寵起人來，偶然候真是冇法無天，而她也喜好被人寵著哄著。

“那邊就是我曾和你說過的逑園。”說著頓了頓，臉上帶著一抹苦笑，“祖父一個月幾近有一半的時候是待在那邊的，除了每年除夕，我向來未曾見那位姨娘過來給祖母存候。”

趙雅南聽了這話一怔，“好，聽你的就是了。”

趙雅南望著程常棣笑道：“我身上穿很多，剛纔過來時也不冷。不必這麼費事。”

這北二街的屋子，可不是平凡人能住出去的，不過，高府這邊熱烈一片，喧喧攘攘，那邊倒是挺溫馨的。

或許在世人眼中，孃親是無福之人，但因為有父親，孃親又是有福之人，這份福分，彆人乃至連求都求不出。

程常棣比她高了半個頭，因此，這披風披在她身上有點長，還好剛好觸地，不消擔憂踩到。

“那你五叔呢？”

昂首瞧著程常棣目光溫和細緻，臉上柔情似水。淡淡的笑意從眼睛裡流出來，漫延到眼角眉梢。這不是第一次，他見到程常棣如許的神情，但倒是第一次麵對她暴露，一顆心頓時如同掉到蜜罐裡去了，內心甜膩膩的，直直地盯著程常棣，連小廝拿披風出去，她都冇發覺，直到程常棣替她披上披風，她纔回過神來。

“我累了，走不動了。”陸辰兒瞧著葡萄架下有幾方藤椅，便往那兒一坐，再不肯挪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