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回：有福無福[第2頁/共3頁]

陸辰兒聽了，順著娟姐兒手指的方向望去，粉刷了白漆的女牆，超出女牆，也不過是幾排院子，“冇看到甚麼東西呀？哪是哪位大人的家？”

“如許呀。”陸辰兒聽了不由有些絕望。李璟給她的那幅畫，上麵的女子很美，但是倒是年青時候的畫像，現在這位姨娘也有四十來歲了，大略已是徐娘半老，風味猶存。陸辰兒還記得在蘇夫人屋子內裡看到過一名姨娘，才十六七歲的模樣，嬌媚可兒，當時陸辰兒還覺得是高貴書兒子的姨娘，厥後，她偶爾聽人提及，說那位女子是高貴書的姨娘時，頓時感覺冇法接管，想著高貴書可比父親還大兩歲，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那今後，她瞥見高貴書都避著走。

陸辰兒想起宿世的事，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邊就是我曾和你說過的逑園。”說著頓了頓，臉上帶著一抹苦笑，“祖父一個月幾近有一半的時候是待在那邊的，除了每年除夕，我向來未曾見那位姨娘過來給祖母存候。”

不管是高府，蔡府，蕭府，龔府，哪一名一家之主身邊不是侍妾成群，庶子庶女一大堆，就是強勢的柳夫人現在掌著龔尚書府，在府裡說一不二，但龔尚書的宗子都不是她生的，可見她年青時候，隻怕日子也不好過。

隻聽娟姐兒無法地笑子笑，“我們家這也是冇體例的事，誰讓我們府裡人丁多，從祖母到上個月出世的小侄子，府裡主子加起來都有四五十幾號人，奉侍的仆人就更多了，冇這麼大的處所，如何住呀。”

屋子裡一片死寂，程常棣的神采非常不好，看到趙雅南的目光有些冷，這一世，這還是頭一回，程常棣這般看她，令她不由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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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北二街的屋子，可不是平凡人能住出去的，不過，高府這邊熱烈一片，喧喧攘攘，那邊倒是挺溫馨的。

俄然程常棣伸手撫著趙雅南的臉頰，“如何了，傻了？”柔滑如玉，生生不想移開手，半晌，才放動手，內心倒是自嘲了一下，把那心頭剛升起的絲綺念壓下，“我送你回屋子吧。”扶著趙雅南出了屋子。

金屋藏嬌。

這一日，高家第三個曾孫子辦滿月酒，程夫人帶著陸辰兒一起疇昔。

趙雅南聽了這話一怔，“好，聽你的就是了。”

“放心，兩邊的守門的婆子是不敢說的。”娟姐兒說到這，又道：“不過，若帶你疇昔，還要等一會子，祖父現在在那邊，等祖父出來後，我們再疇昔。”

昂首瞧著程常棣目光溫和細緻，臉上柔情似水。淡淡的笑意從眼睛裡流出來，漫延到眼角眉梢。這不是第一次，他見到程常棣如許的神情，但倒是第一次麵對她暴露，一顆心頓時如同掉到蜜罐裡去了，內心甜膩膩的，直直地盯著程常棣，連小廝拿披風出去，她都冇發覺，直到程常棣替她披上披風，她纔回過神來。

或許在世人眼中，孃親是無福之人，但因為有父親，孃親又是有福之人，這份福分，彆人乃至連求都求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