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茶農飯[第1頁/共1頁]
隨緣走安溪,到了西坪鎮,先看老茶樹,再用茶家飯,驅車南岩村,直奔炊煙裊裊處。在春季的陽光下,滿村綠油油,不但村前村後茶園新芽竟秀,茶農家的院前屋後,樟樹、桂樹、柿子樹,樹樹新葉披身,綠得發亮。
實在低調的不但僅是豆腐一君,整餐茶農家常飯隻是在低油、少鹽、微辣的口味裡,順理成章閃現原味原香,一如他們古法烘焙的傳統口味“鐵觀音”。
除了這吃了不想停口的豇豆飯,另有兩菜一湯加盟:湯乃排骨、水鴨、春筍湯,三味合一,土得敬愛,喝得爽口;菜有香菇封肉和油炸豆腐,貌似廈大食堂的門生菜,卻埋冇滋味,封肉油而不膩,而油炸鹵水豆腐外酥內嫩,沾了辣椒醬,更是滋味濃淳。特彆是塊塊豆腐丁都是剛出油鍋的,邊炸邊上桌,源源不竭,將其視為一菜,實在是太低調了。
母雞咯咯,小狗汪汪,我麵對新綠滿心歡樂,但肚子也餓得咕咕亂唱,仆人號召開飯,我立馬三呼萬歲。飯是豇豆飯,我吃過包菜飯、芥菜飯,也吃過紅豆飯、綠豆飯,可這豆蔬兼顧的豇豆飯倒是第一次咀嚼。又細又長的豇豆又叫薑豆、帶豆,湘江故鄉便宜的泡菜酸豇豆味道最美,我至今記得1962年夏天第一次回湖南,奶奶給我下飯的“酸豆瓜”就是這豆。冇推測豇豆這廝鑽入白米飯裡,卻又是另一番六合,竟然能相擁出如此豆、米相滲的甘香和堅固。老茶農奉告,這米飯不但米好水好,有山泉水的攪合,斷交油鹽,用大鐵鍋和山木料連袂悶燒而成,難怪,回廈門就很難再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