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偽證[第1頁/共4頁]

鶯娘子也尖叫起來，道：“殺人了，毒害了我女兒，現在又要毒打奴家，大人拯救啊！”

孫知府重重拍打著驚堂木，待得兩人重新跪好，堂下卻又傳來騷動，接著那師爺稟道：“大人，週記藥鋪的周掌櫃在堂劣等待，言道他曉得是何人下毒，要求上堂作證。”

說話間人群散開了些，容娘子哭著喊著被衙役押了出去，她鬢髮狼藉，跪在堂上便叩首道：“大人，冤枉啊，奴家是端莊做買賣的，向來循規蹈矩，如何能夠去買凶害人啊！”

不過，局勢到了這一步，再對莊悅嫻用刑，那這屈打成招的就太著於陳跡了。孫知府一時倒也冇再相逼，堂中墮入了僵局。

“此案可當真是撲朔迷離，愈發難辨了。”

話雖如許喊著，那鶯娘子部下卻毫不荏弱，和容娘子廝打在了一起，你扯我抓的。兩人常日裡就是死仇家，做清倌人時，爭花魁之位，當了老鴇，爭青樓領頭之位，誰都想壓對方一頭，卻一向誰也冇能如願，現在一招開打，的確是仇敵相見分外眼紅，刹時便滾做一團，衣衫狼藉，不成體統。

孫知府感覺不大對勁，正躊躇，就聽師爺靠近，道：“到了此時，統統儘在掌控，大人倒也無妨看看，若真是她遲延時候，做無謂之事再行杖責便是。”

“嫂嫂冇事兒吧？”

“無礙，晚姐兒你不該來的，這孫知府隻怕……”

她說著俄然神情一亮，彷彿想起了甚麼來，又大聲道：“對了，奴家想起來了，昨日紫海棠的丫環小紅彷彿提過，莊氏給紫海棠上妝時，藉端說手上有傷，她是帶了鹿皮手套給紫海棠上的妝！”

顧卿晚望去，就見跪在那邊信口開河的恰是昨夜跌坐在配房門口喊鬼的那小丫頭，昨兒倒冇瞧出來，這小丫頭膽量竟如此之大，做起偽證來，竟然也滾滾不斷，半點不見心虛。

“大人，此證物事關嚴峻，大人不看可彆悔怨！”

……

孫知府言罷，嗖嗖嗖的便丟下來一堆的紅頭簽來。

容娘子這會子已經被嚇的亂了方寸，她隻能不斷的叩首，口中喊著，“大人，他們血口噴人，奴家冇有讓翠兒去甚麼醫館買毒藥，奴家冇有啊！”

孫知府端倪一銳，道：“小紅可在？”

正在此時，外頭一陣騷動，有人道：“快看，明月樓的容娘子被帶過來了！”

顧卿晚天然也瞧出來了，這孫知府現在是勢在必行，到了這一步，那明月樓就是他吞入口中的肉，彆希冀他能再吐出來。

顧卿晚卻趁此機會靠近廷凳，推開傻愣看女人廝打的衙役，將被按在廷凳上的莊悅嫻拉了起來。

顧卿晚再度揚聲道，神情中儘是冷然之色，竟是涓滴不懼。

堂下的百姓們愈發信賴顧卿晚姑嫂二人，呼喊著，讓他明察秋毫，孫知府額頭冒汗，雙目陰沉，衝著師爺丟了個眼色。

孫知府點頭，師爺表示衙役上前，顧卿晚這才從袖子中托出用帕子包裹的一物來，交給了那衙役。

鶯娘子抬開端來，陰冷的目光掃了眼顧卿晚姑嫂二人，接著又洋洋對勁的看了眼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