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遼東悲愴[第2頁/共4頁]
旅順城頭,衣衫襤褸的官兵麻痹的看著這統統,幾年來已是數次大範圍災黎潮了,由憐憫轉為麻痹,連利用遼民安穩彆鬨騰的藉口都是張口就來,朝廷不會不管如此,隻是大明真的在乎這一眾蟻民嗎,不知啊。
天啟五年三月始,旅順被圍。不過,是被災黎圍城。從遼南四衛以及遼中各地湧來的災黎,圍住北城,並連綿至南城北麵。
厥後幾年展轉於金州自家的幾個莊子,在光複金州中其父抖擻呼應,光複金州後,家人在金州安設下來。
“貝勒爺,汗王讓三貝勒爺馬上進宮。”正此時,一名親兵出去稟報。
兩城說是城池,其一丈多高的城牆不如說是大堡,不過,建奴幾番來犯,情勢險惡,駐守參將張盤稟報皮島、登萊後,登萊撥於賦稅,張盤開端在旅順南城加高加固城牆。
“汗王前日還說,我八旗兵至,尼堪愛護,兵退則牢騷四起,複州之殺太少。”莽古爾泰喝了口茶,言道。
鄒懷恩回身看看內裡,心中更是膩煩,圍著旅順北城直到南城北麵的兩百步大道兩側密密麻麻的到處是窩棚,有之前的避禍者留下的,更多的是新立起的,怕得稀有萬人擠在這裡,都是遼南各地的避禍的人群,有本來軍戶,有大戶人家,有逃奴,現在都肮臟的擠在一起,為了一線的但願,能夠逃到山東,離開苦海。
“我兒,此話≦,不要多講,傳到汗王耳中,禍事矣,”代善當即禁止了嶽托,“我朝原在撫順東北,田畝人丁希少,剛進遼瀋,遼東人丁田畝幾儘於此,各個貝勒、固山額真,牛錄章京哪個忍得住,就是阿瑪我也忍不住,汗王不發此令,恐眾皆有怨,另充分八旗各部人丁糧草,覺得出征助力,也不說有大錯,然,各部嚴苛太過,占其產,奪人妻女,逼其為奴,終至烽煙到處,雖無大敵,然襲擾紛繁。也就是以,惹怒汗王,言尼堪皆不成信,應儘斬之,雖是氣話,然那個可勸。”
“哈,就是,代善太軟,複州才斬了萬餘尼堪,奪了幾萬婦孺,無怪汗王不滿,若我去就殺個乾清乾淨,殺猴儆雞,看誰還敢背叛。”阿敏大笑迴應。
劉福貴眼中無神的依托在窩棚裡,心神不知到了那邊。一旁的鄒懷恩長歎一聲,欲勸無語。兩人既是鄰居又是發小。鄒懷恩十歲出頭父母雙亡,隻剩小他兩歲的mm,冇有劉福貴一家的佈施,兄妹倆早已死了。
食不充饑,衣不蔽體,百口為奴,女子被辱,就是我也設法逃脫,何況尼堪乎。誰是蠢材。額格楞吐槽不已。
城東二貝勒阿敏府,其大管家額格楞正跪下痛哭流涕,
吳群的內心倒是一片冰冷,他看著燃燒的宗祠,一言不發,回身越上坐騎疾風,穿過燃燒的莊院追上漸漸行走的大隊,他不敢轉頭看看燃燒的故裡,怕淚水當眾流下來,因為二十一歲的吳群已是吳家的家主了。吳家是永樂年間從江西被貶到遼陽的大族,到吳群之祖父這一枝任複州衛批示同知而遷至複州,父為批示僉事,兄為百戶,遼瀋之變時,兄戰死遼陽,父受傷歸,言道事不成為,恐建奴不久就囊括全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