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疍民[第3頁/共4頁]

“本來是這麼回事。”張鵬飛又問，“那如果萬一產生戰事，衛裡抽調本所軍士作戰，所中如何交差？”

“這個天然。”張鵬飛笑道：“但各位無船如何去得？待本千戶過兩天親身送幾位歸家。”

疍民大驚，心想這千戶大人一上來便扒衣服不會是有斷袖分桃之癖吧，當下冒死掙紮，那壯漢的父親連聲告饒：“各位軍爺，老夫大哥來不得這調調！”

獲得答案，張鵬飛便道：“放開他們，讓他們把衣服穿上。”又對幾位疍民抱拳道：“這幾天委曲了各位，多有衝犯，還望各位包涵。不知幾位貴姓大名？”

張擇善答道：“如果真到那一天，各位副千戶、鎮撫、百戶府上和田莊中另有些家奴、長工，各府也有些兵器，可應一時之急。”

張鵬飛看這壯漢有些麵善，卻一時想不起在那裡見過，因而問道：“你是何人？為安在這裡？”

“抓住他！彆讓他跑了！”

譚斌拿個花名冊站在張鵬飛身邊問道：“千戶大人，是否開端點驗？”

“小的梁本分。”

周泰小聲提示道：“千戶大人，此人便是害大人落水的疍民之一，一向關在署衙的縲絏中，不知怎的跑出來了。”

“小的麥四。”

世人鄂然，紛繁放下酒杯停止吃喝，卻也無人帶頭說話，場麵一時非常難堪。張鵬飛將目光看向副千戶張俊，心想你如何也算是我本家長輩，不好不說話吧。

張鵬飛剛在主位上坐定，仆人們便將六個疍民押進大堂，幾人跪鄙人首用驚奇不定的眼神看著張鵬飛。

張鵬飛又笑著命令：“來呀，將這幾位帶下去好生號召，不成怠慢。”

疍民們奮力掙紮，無法仆人們如狼似虎，很快便被扒了個精光。隻見壯漢父子和彆的一名疍民暴露整背的刺青，刺青的內容是碧波萬頃的大海上魚龍在追逐火球，全部刺青顯得栩栩如生大氣澎湃。一時候署衙大堂中的世人都看呆了。

鎮撫周恭禮答道：“本朝衛所軍士來源，最早是隨太祖爺打天下的將士，厥後又有從征、歸附、謫發、投充、垛集之法，不過現下諸法都已廢除。當然也能夠招募。”

屬官們心想這小子這還像句人話，都過來抱拳施禮，大師一團和藹，嘻嘻哈哈的散去。康伯衝心中鄙夷，心想公然是三分鐘熱度，但大要上滿臉堆笑道：“那就叨擾了。”說完帶著仆人揚長而去。

接著麥仲又道：“軍爺，既然您得天之佑貴體無恙，可否放我等歸家？家中老幼恐早已望眼欲穿。”

“千戶大人有所不知。”譚斌上前接過話頭：“暮年廣州城中建營兵，就從本所抽走兩百精乾；厥後南頭建水寨又抽走兩百。現下所中青壯軍戶多在廣州和南頭大寨當營兵，以是就剩下這些老幼了。”

張鵬飛心想如果真打起來，就憑他城樓下這五十名仆人不消一刻鐘便能將這五六百人砍個乾清乾淨。之前看到有記錄申明朝有七十名倭寇橫行南邊數省，殺傷軍民數千他還不信，現下他確切信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