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匠戶和城樓鼓[第2頁/共4頁]

城裡一群人沿著街道而來，打頭的恰是副千戶康伯衝，前麵跟的是幾個他的一些仆人和幾個屬官。隔著老遠，康伯衝便向著城樓上大聲嗬叱，待爬上城樓看清是何人，他才略微客氣一點說道：“是鵬飛啊，何故如此啊？”

這時王老吉表情平複了一些，恭敬道：“回千戶大人，翻戲戶還在時修械所便是這類狀況，翻戲戶說軍戶們現下需求的是耕具不是刀劍。”接著他又小聲道：“這賣耕具的錢，小老兒但是按月一文很多交到大人府上。”

康伯衝心想這小子一口一個職位這是在提示我他纔是千戶啊。不過康伯衝固然大權獨攬，但這大鵬守禦千戶所畢竟不是獨立權勢，而是大明軍製下的一個單位，在這裡官職纔是最終究的力量，隻要張鵬飛情願輕而易舉就能將他的統統奪去。以是見張鵬飛打官腔他隻得低頭：“千戶大人有命我等自當順從。”跟著他轉頭對身後代人道：“還不快去調集軍士供千戶大人校閱！”

“就剩下五個。”王老吉答道：“這是我兒子和門徒，我們三人是鐵匠，另有兩人是木工，他們正在張副千戶家中打傢俱。”本來那掄錘的匠戶王滿倉便是王老吉的兒子，難怪他能張嘴便罵他死老爹。

“擂鼓！”張鵬飛聽了立即道：“調集全部軍士來校場校閱！”

匠戶乃是明朝最底層，職位比之農夫軍戶另有不如，僅比賤民略高，很少有人將他們當人看，以是張鵬飛略微的尊敬就將其打動得熱淚盈眶，喃喃說不出話來。

牛鬥停下鼓錘，轉頭用扣問的眼神看向張鵬飛。

牛鬥隻得回身持續敲鼓，又敲了好一會，街上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隻見遠處一隊全部武裝的軍士精力抖擻的跑步出城，倒是周泰怕張鵬飛太尷尬，偷偷下城回府將仆人拉了出來。

“起來的吧，不必多禮。”張鵬飛對付了他們一句，立即迫不及待向那些火器跑去，心中衝動不已，心想這可都是大殺器啊，之前隻見過圖片，現在終究見到什物了。這些火器在城牆上日曬雨淋又無人保養，賣相天然不會太好，上麵充滿了鐵鏽，有的處所都鏽蝕得坑坑窪窪的。但張鵬飛還是看得興趣勃勃。

大將軍炮重約五六百斤，長三尺不足（當代計量單位混亂，實在難以肯定，本文為了便利取三尺一米），生鐵所鑄，炮身上另有加裝的鐵箍，中間還配有幾個三四斤重的鐵彈；

兩名軍士手持長槍保衛在這裡，見到張鵬飛一行人上來頗感不測，麵麵相覷好一會今後才跪下道：“小的們見過千戶大人！”

張鵬飛有些迷惑，便問那兩個保衛的軍士。兩人翻找了半天，纔在一堆雜物中翻出半桶火藥。翻開一看，因為有蠟封以是火藥還算枯燥，但還是粉狀火藥且分層嚴峻，要利用的話還得重新攪拌。再看看那些鏽跡斑斑的火炮，張鵬飛便撤銷了放一炮的設法。

在王老吉三人的千恩萬謝中張鵬飛領著一行人出了修械所直奔城南城樓。

張擇善笑著上前說道：“千戶大人過慮了，自從戚、俞兩位大帥剿除倭寇今後這海麵上還算安靜，汪鋐汪大人在屯門擊敗佛郎機人今後西洋人也誠懇很多，再加上劉老香死在鄭芝龍手裡，現下海上雖另有很多海盜，但都是小股，已經冇有才氣登陸進犯所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