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匠戶和城樓鼓[第3頁/共4頁]

“就剩下五個。”王老吉答道：“這是我兒子和門徒，我們三人是鐵匠，另有兩人是木工，他們正在張副千戶家中打傢俱。”本來那掄錘的匠戶王滿倉便是王老吉的兒子，難怪他能張嘴便罵他死老爹。

張鵬飛將老匠戶扶起，朗聲道：“孔夫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王徒弟能我所不能，叫您一聲徒弟也不為過。”

牛鬥臂力雄強，這鼓點敲得有模有樣。一陣雷鳴般的鼓聲迴盪在所城上空，突破了這午後的沉悶。但鼓聲響了約莫一頓飯的時候，校場上一個軍士的人影也冇有，軍戶們該乾啥乾啥，底子不把這鼓聲當回事。隻要四周的幾個軍戶伸長脖子向城樓上看一眼，心想敗家子又在混鬨了，嬉笑著搖點頭走開。

世人見張鵬飛看著大鼓發楞，都迷惑千戶大人本日為何顯得表情沉重。張擇善走到他身邊說道：“這是城樓鼓，有傳訊示警之用。”

王老吉答道：“小老兒隻會做手銃和三眼銃，十幾年前還為衛裡做過兩門大將軍炮，不過鳥銃不會，那是衛裡的工匠纔有的技藝。”

麵前的城樓冇有設想的高大，約莫兩丈高的城牆上城樓獨一一層，不過雕梁畫棟，裝潢比較富麗。從內側的台階上到城樓，就見到跺口上擺著一溜火炮，有大將軍炮、佛郎機、另有大名鼎鼎的虎蹲炮。

張鵬飛又問：“王徒弟，你會不會製造火器？”

城裡一群人沿著街道而來，打頭的恰是副千戶康伯衝，前麵跟的是幾個他的一些仆人和幾個屬官。隔著老遠，康伯衝便向著城樓上大聲嗬叱，待爬上城樓看清是何人，他才略微客氣一點說道：“是鵬飛啊，何故如此啊？”

“大人有命小老兒怎敢不從？”王老吉抱拳答道：“不過補綴兵器需求用度和鐵料……”

張鵬飛疇昔看了看那些耕具，見都打造的非常精美，足見這幾個匠戶技藝還算不錯，但他終究冇有發明一件兵器，因而回身問王老吉：“王徒弟，所庫中壞掉的兵器成堆，這修械所不補綴，如何打起耕具來了？”

更新時候：2013-11-13

“誰無事亂敲城樓鼓？”

這時王老吉表情平複了一些，恭敬道：“回千戶大人，翻戲戶還在時修械所便是這類狀況，翻戲戶說軍戶們現下需求的是耕具不是刀劍。”接著他又小聲道：“這賣耕具的錢，小老兒但是按月一文很多交到大人府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城樓上一件物品引發了張鵬飛的重視，那是一麵大鼓，放在架子上顯得威風凜冽，中間另有兩個擂鼓的大木錘。

虎蹲炮約重三四十斤，炮首尾長不過一尺，周身加了七道鐵箍，炮頭由兩隻鐵爪架起，另有鐵絆，看起來虎虎勢勢，煞是威風。

不一會，就如同一滴冷水落進了沸油裡，所城中好一陣哭爹喊娘雞飛狗跳，就見到一群群稀稀拉拉的軍戶三五成群走出城門，看那款式，既像去趕集，又像去看熱烈。另有很多人扛著鋤頭、牽著牛、揹著犁耙從城外遠處趕返來，應當是下田勞作的軍戶。直忙活了個把時候，所謂的軍士們纔在校場上排成方陣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