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此心安處是吾鄉（下）[第3頁/共4頁]

馬成起家說道：“大人兵法三策，一曰重腳力，足輜重；二曰無勝心而後至有勝，遊擊戰也；三曰高低同心，自保有術。此三策末將不時服膺在心，不敢稍有懶惰。”

騎虎帳老兵皆是大笑，沈重搖手製止，問道：“這是定邊軍的標準戰法，誰還記得合格士卒標準是甚麼？”

潘林嘲笑道：“老夫固然不懂造船，但是既然大性命我辦理，老夫倒是學了一些。二千料的大帆船，還強渡陸地島嶼，我看觸礁翻船，士卒餵魚的能夠性最大。你身為水軍批示使，去問問那些威海、登州的水軍，去問問那些造船的工匠，誰家二千料的大船，能夠停靠冇有深水船埠的陸地島嶼，再來尋我的不是。”

瞧著世人皆坐下靜聽，便說道：“吾與天子近臣的乾係，你們都曉得，自是耳聰目明，天下大事儘在吾心，故遼陽成軍，便退守須彌島，以觀遼東風雨。”

被蕭瑟好久的蔣海山，捧著記事本就站了起來，充滿豪情大聲唸叨：“沈大人教誨我們，活著的士卒纔是好士卒！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的士卒纔是好士卒！打不過勁敵卻能跑死仇敵的士卒纔是好士卒！殺不死仇敵卻能膩歪死仇敵的士卒纔是好士卒！十個打一個還要耍詭計的士卒纔是好士卒！除了會行軍、會騎馬、會射箭、會砍人，還要會放火、會投毒、會挖坑、會造構造、會演戲、毀敵居處、燒敵田畝、殺敵婦孺長幼……的士卒纔是好士卒！此所謂人存地失，人地皆存，人失地存，人地皆失。”

潘林躊躇著問道：“大人，若遼東局勢果然崩潰，我定邊軍孤軍不敷二萬，能接受住這遼東的暴風驟雨麼？”

王福起家，指著鐵山宣州位置說道：“鐵山為我須彌島、皮島大本營流派，遵循遼陽戍守的經曆，現在二萬朝鮮青壯正在整修防備工事，就要靠近序幕。末將敢包管，除非韃子圍而不攻，不然就讓他們支出比遼陽還高的代價。”

瞧著世人眼神迷惑蒼茫，沈重笑道：“還記得出京時我說過甚麼？”

眾將一齊哈哈大笑，相互吹噓著，相互邀約著，相互打鬨著，對將來的餬口充滿了但願。

世人皆是一齊拱手領命。

沈重敲敲桌子，說道：“行了，蔣海山也是心急，能夠瞭解，這股子乾勁兒還是需求表揚的。說閒事兒吧。”

沈重回身望著萬裡海天，大聲笑道：“遼東的風雨再大，也吹不動咱定邊軍。奴酋圍攻瀋陽，成全了騎虎帳，一個個富得流油；奴酋圍攻遼陽，成全了遼陽軍，連升三級，升官發財。現在遼東就要複興烽煙，定邊軍獨撐危局，想來你們中間，今後不是總兵就是參將，冇準還能出個侯爺，又豈不快哉。”

馬成起家，指著桌上的遼東沙盤說道：“王福部三千步兵駐守鐵山，薑大丹部三千步兵駐守獐子島，田大壯部三千步兵駐守皮島、須彌島，蔣海山部三千步兵轉為海軍，臨時駐守須彌島。我親身帶領吳天武和李晟部，我和吳天武部二千馬隊臨時駐守鎮江，李晟部二千馬隊臨時駐守義州。你們都一一說說吧，本日定了方略，明日就各自歸位，怕是有段時候不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