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服還是不服[第2頁/共3頁]

弘治天子道：“鄙人朱大壽。”

請了弘治天子坐下。

正想著，裡頭有人快步出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征用？”弘治天子看著趙毅。

夜裡的昌平縣城北風凜冽。

弘治天子：“……”

弘治天子拉開了車簾子，一縷陽光暉映出去。

“這不一樣。”盧文禮笑了笑。

方繼藩禁不住想要翹起大拇指，這位縣令老爺，真的很令人佩服啊。

弘治天子皺眉：“俗人們呢？”

甚麼必不足慶。

趙毅顯得很熱忱，命人上了茶水。

自來了昌平，他就渾身的不安閒，也不知甚麼原因。

弘治天子神采才和緩一些。

盧文禮道：“這就不知了，想來，已經有人安設了吧，當時縣中的人，來的急。”

方繼藩躺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睡得香，打著鼾聲。

“朱大壽。”老儒生點頭晃腦：“這名兒不雅，俗。”

說到毛紀先生，這位老儒生眼裡放出光來：“毛紀先生桃李滿天下，教養四方，理學自他而始，鳳凰涅磐，由死而生，明天子亦來，為免天子感染了俗氣，縣令早有號令，周遭二十裡內，不得有俗人。”

盧文禮竟然顯得興趣盎然。

這讀書聲，聽著甚是親熱。

方繼藩笑嗬嗬的道：“我們那裡曉得，或許……是有的吧。”

趙毅道：“縣裡要治河，我們做士紳的，豈有不拿出銀子來支撐的，何況，我等都是賢人門下嘛，因而大師有錢出錢，有力著力，我們捐納了賦稅，百姓們，當然要著力了，是不是？”

方繼藩才伸開眼，看了看弘治天子，麵上的殺氣，轉化成了和順，他淺笑：“啊，陛下，您醒了啊。”

這裡到處都是禁衛，夜裡燈火俱滅，好像一座死城。

弘治天子一臉訝異，他看向方繼藩。

“要不，陛下，方纔我們就過了一個村莊。”

方繼藩便無詞了，人方纔醒的時候，大腦還未開機，此時有點懵。

盧文禮也對他笑。

學舍裡的儒生彷彿看到了來人。

起碼，這是一個來由。

弘治天子畢竟還是上了馬車，坐在馬車裡，看著這黑黝黝的一片，不由對車中的方繼藩道：“說也奇特，這裡暮氣沉沉的。”

他給弘治天子解釋道：“自從毛紀先生來了昌平以後，這裡的士紳和讀書人，都受他的傳染，趙老爺曾去拜訪過毛紀先生，毛紀先生對他甚是嘉許，趙老爺現在也算是毛紀先生的半個弟子了，回家以後，便開了這個學舍，招募了一些後輩讀書，還給縣裡捐納了三百兩銀子，成日將毛紀先生的好處，掛在嘴邊。”

倒是外頭的蕭敬聽了個逼真，敲了敲馬車的門，在外道：“陛下，已到卯時了。”

趙毅點頭，呷了口茶：“是啊，百姓多痛苦，一旦修路，不免擾民，到時，不知要征用多少的地盤，又要惹出甚麼事端來，這百姓們，首要做的，乃是教養，不然，就是害了他們。”

蕭敬踟躇起來。

弘治天子臉抽了抽，隨即笑了：“大俗即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