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聖人之道（本卷完）[第1頁/共5頁]

聽著遠處劈剝的大火，和那些兵將絕望的呼喊，女孩的嘴角，浮出鎮靜的笑容。

夏縈塵道：“隻是想起當年，創出女魃惔焚法、應龍霸江法、誇父劈日法的傳古大師曾經斷言，大宗師之上，另有‘賢人之境’，而金烏穀、蟾宮、星門亦如此固執於造‘聖’，以是想曉得，到底甚麼是‘賢人’？”

“是對是錯，賢人又何曾在乎？賢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劉桑道，“當然，若能夠代代出賢人，何嘗不是一件功德，但賢人何其少，悍賊何其多，因而賢人之法度，總為悍賊盜取，悍賊假裝成賢人，假借賢人之‘仁義’，而行禍害天下之實事，以是‘賢人不死，悍賊不止’、‘賢人已死，則悍賊不起，天下平而無端’，便是這個事理。”

有翼城北麵二十裡以外營寨裡，兵將巡查，時有馬鳴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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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桑哂道：“不是帝王，有資格做賢人麼？”又道：“不過，九尾狐本是大禹座下塗山六妖神之一，在她之前的，約莫就是女媧、伏羲、神農、黃帝、顓頊、帝嚳、堯和舜。話又說返來，春秋前本有‘三聖’之說，這‘三聖’乃是女媧、伏羲、神農，厥後儒家弟子將女媧拿下，放上黃帝。”

劉桑道：“老子所說的賢人，本就是以‘道’為原則，以為賢人就應當像‘道’普通，無情無義，大道忘情。天如有情天亦老，賢人因其無情，以是忘我，因其不仁，所乃至公。我猜，傳古大師所說的‘賢人之境’，約莫就像是‘道’普通，不為六合所動，‘道’最根基的形狀就是‘悉數自足’，不依靠於外物，故也不求於外物，正因不求於外物，故六合萬物，在其眼中隻同於螻蟻普通。”

劉桑一怔：“造神滅神，化身成魔？”沉吟道：“九尾狐乃是大荒期間的人……的妖，她既然這般講，那天然是大荒之前，便有‘賢人’之說。而遵循先秦時諸家之風俗，被認作賢人的，不過乎女媧、伏羲、神農、黃帝、顓頊、帝嚳這些，偶然也會加上堯、舜、禹、商湯、周文王、周武王……”

毀儘統統的萬劫之火。

“民可，使由之；不成，使知之？”夏縈塵道，“我怎記得，有人將這兩句斷成‘民可使由之，不成使知之’？”

抱著睡枕，滾了一滾，差點掉到榻下去。

劉桑汗了一下。

超出羽山，更北之處的靈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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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道：“不過本質上，莊子與老子普通，都不過是借喻罷了，老子假借‘賢人’，說的是他小我的理念，莊子倒是暗批儒家的‘賢人’和‘三綱五常’之類的周禮，實在他們口中那種‘至公忘我’的賢人，向來就冇有存在過，反而是莊子所說的‘悍賊’，向來冇有消停過。”

劉桑問：“她還說過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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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模樣啊，”夏縈塵流波轉動，“那陰陽家想要造出的‘聖’，卻又是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