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聖人之道（本卷完）[第2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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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縈塵道：“以是，最早的賢人，實在便是女媧和伏羲？”

再過幾天，便是三月三。

……

劉桑哂道：“不是帝王，有資格做賢人麼？”又道：“不過，九尾狐本是大禹座下塗山六妖神之一，在她之前的，約莫就是女媧、伏羲、神農、黃帝、顓頊、帝嚳、堯和舜。話又說返來，春秋前本有‘三聖’之說，這‘三聖’乃是女媧、伏羲、神農，厥後儒家弟子將女媧拿下，放上黃帝。”

“這個我是真不曉得，”劉桑淚目，“娘子，我又不是神仙，能夠無所不知。”

夏縈塵道：“但我卻在裡禹穴裡見到這句，你可還記得雲笈七夜的最後一夜，塗山崩裂，飛出第十隻禹鼎？當日我曾落在這禹鼎當中，幻景叢生，在內頭見到這一段話，全句是：奪其巢穴，焚其敬愛。千裡揮戈，教民殘暴，賢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而當日塗山六妖神中的九尾狐將甜甜的身材還回前，亦曾說過‘大禹啊大禹，你與你嫌棄的那些視百姓為芻狗的帝王與賢人，究竟有何分歧？’如許的話。”

劉桑道：“若說‘賢人’，儒家的定義是‘人倫之至’，也就是最為完美，毫無缺點的完人，在儒家眼中，孔子就是賢人，賢人說的每一句話都絕無不對，也就是‘微言大義’……”

夏縈塵的目光，彷彿已穿透無垠的夜色，照向通俗的遠方。朝陽漸出，星月漸漸地暗淡下去，彷彿在乎味著甚麼。日出而星滅，本來就是亙古不移的人間至理，就如賢人一出，群雄儘去。

毀儘統統的萬劫之火。

寒冬已過，重生的草地極是柔嫩。

夏縈塵又問：“那道家，對‘賢人’又是如何看的？”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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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何如天，賞心悅事誰家事？

夏縈塵道：“莫非冇有更早的記錄？”

劉桑亦是長歎：“大亂以後，總有明主呈現，正如賢人身後，總不免伏屍百萬。豪傑不幸，生於亂世，刀光劍影，不知明日是否能活。豪傑幸甚，生於亂世，仗劍高歌，一展抱負。”看著漸出的朝陽：“回想一下，直到現在，我也不曉得，插手這場戰役，到底是對是錯。”

劉桑怔了一怔。如果說娘子所看到的，隻是她臆想中的幻象，那九尾狐倒是大荒期間的九妖神。連它都冒出這一句出來……莫非阿誰時候，就有“賢人”之說？

劉桑沉吟道：“人的心無窮無儘，賢人的**，亦是無窮無儘……九尾狐這話有些奇特，天下都是賢人的，賢人另有何**，乃至於要‘造神滅神，化身成魔’？”

“是對是錯，賢人又何曾在乎？賢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劉桑道，“當然，若能夠代代出賢人，何嘗不是一件功德，但賢人何其少，悍賊何其多，因而賢人之法度，總為悍賊盜取，悍賊假裝成賢人，假借賢人之‘仁義’，而行禍害天下之實事，以是‘賢人不死，悍賊不止’、‘賢人已死，則悍賊不起，天下平而無端’，便是這個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