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戲[第2頁/共2頁]

那馮氏倒真能一一說出。

是日晚，便有幾個女人來這邊串門，歸月一一記了名字並住處，客氣地與世人扳談。

因她姓馮，歸月便喚她一聲“馮姐姐”。

午餐後，歸月笑問沉香是否見著了世子爺，沉香當即拱起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肯說話，連孫媽媽都跟著笑起來。

馮氏卻笑道：“若論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姑姑纔對。”

世子瞥見了，忙笑著哄了兩句，接著命人來傳話，說背麵一折戲不必唱了，隻請歸月舞劍。

《洛神賦》裡詞句，用在歸月身上纔算得當――所謂“婉若遊龍”，該當是如此罷！

聽歸月承諾，沉香隻說了句“婢子這就去門口回話”，便一起笑著，倉猝往門口去了。

待女人們歸去，午間見到的那位年長女子也來了。

眾女子都在一樓東邊的隔間裡等待。

說話的是日前穿青碧衣衫的女子，本日並冇安排她上去，是以隻穿了平常衣服，在其間候著罷了。傳聞嬌鸞的戲不教唱了，她當即陰陽怪氣起來。

牧言瞥見，便退回兩步，附耳對嬌鸞道：

便有人轉頭看嬌鸞如何了。

“哎喲喲，這可不巧了！”

最末一句聲音極低。

屋子裡的人當即丟下嬌鸞與羅歡，一窩蜂似的擁在了窗前，爭著往外看。

方纔清楚有人在認當真真地盯著她瞧。

但是那目光前麵究竟是何人，歸月始終冇能看清。

嬌鸞聞言豁然開暢，悄聲謝了牧言，便也湊疇昔往窗外瞧，不過是羅歡站在一頭，她遠遠地站在另一邊罷了。

年長女子自稱馮氏，乃是遮錦園裡一眾女子的教習，不但會唱崑山腔，還善於跳舞，更彈得一手好琵琶。

大家均在忙大家的，看著並無非常。

“恰是有要緊事呢，連方纔那麼大的熱烈也擔擱了，竟冇看著背麵。”沉香一邊擦汗，一邊憨笑道，“剛李媽媽來，說世子爺親身過來，問下月初三女人可得空。若得空了，他便要宴客，到時還請女人舞劍呢。”

除了偶爾還能感遭到那股熾熱的目光外，並冇有甚麼非常。

“可不是該叫姑姑麼！你師父莫二孃子，與我原是同一輩的。因非同門，你喚不得我為‘師叔’，是以我才說你要喚我‘姑姑’。”

歸月娘子另有如此風韻，不知當時傾倒天下的莫二孃子，又是多麼人物。

歸月略想了想，大略因馮氏也是馳名頭的，是以與師父公然有些交集也未可知，倒是本身多心了。二人又聊了好久，及說到莫二孃子為救歸月身亡時，不免都是唏噓，歸月更落了半晌的淚。

換衣也在此處，不過是隔間裡又隔了幾間，給如歸月、疏煙、綴玉這般人物利用罷了。

“傳聞都是來往的各府公子，多數也是奔著女人來的。”

“既如此，我便喚您‘姑姑’！”

歸月對“臨水馮氏”還是有些印象的，模糊記得是個極超卓的伎官。

“但是有事？”歸月望瞭望天，彷彿還差一刻才放飯，沉香急著找她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