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荒唐[第2頁/共4頁]

老夫人便有些不喜，叫稻香去廚房裡弄些糟菜來：“到底有些寡淡，嘴裡無甚滋味。”

徐夫民氣中起伏難平，壓了胸口，痛磨難當。

一番話說得夫人大怒，於氏慚愧，進之哼哼……。

徐夫人剛欲開口，容娘已回身麵對進之，進之哼了一聲，側過臉去不睬。

言畢，徐夫人起家，獨自拜彆。

容娘此時不再推拒，朝老夫人與夫人福了一福，自歸去了。

徐夫人聞得進之一身酒味，先就不喜。現在他一介三尺男兒，做得如此醜惡模樣，叫家中兒郎娘子瞧見，更是不當。便叮嚀張氏帶了幾人躲避。

桌上便靜了靜。

六郎下了學，便來尋容娘。這幾日他總想著尋機遇開導開導容娘，怕她因叔父的事記了心，存了鬱氣。

房中鴉雀無聲，進之側了臉，再也不肯轉過來。

此話將進之逼得進退兩難，本日原不過是那玉珠落了身子，哭的嬌弱，叫人疼惜，進之才借酒發瘋。真要叫他說個事理來，哪能夠？不過是未安閒娘手中順得錢罷了，這話――，酒醒過來倒是不好講的。進之因而哼哼唧唧不答話。

莫說老夫人，徐府世人皆是驚奇，那裡來的十二郎？

徐夫人惱道：“你們歸去鬨去，如許的事兒扯出來，還胡亂攀咬，也不嫌丟人。”

進之唱的這半晚的戲，不但耗儘了世人的精力，也抽光了他的力量。隻好半靠了小廝，半靠了於氏，委靡回家。

徐夫人氣極，不知小叔發的甚癲狂，竟對容娘發此知名之火。現在容娘受這無妄之災，縱使容娘不說，她也是要討一番公道的。

容娘偏了頭對勁地笑：“怎不管，我還想了好體例呢！”

於氏見進之難做，嫂嫂活力，忙攙了容娘手臂，賠了笑要送她回房。老夫民氣知此事多數是進之在理，也擁戴著要容娘歸去。

進之眼神直直地望著火線，一副人生有望的模樣。

十一郎倒是不消去叫的，於氏已尾隨而來，慢些罷了。老夫人話音剛落，於氏便從外頭出去，瞥見進之如此，於氏又是難堪又是擔憂。

老夫人嚇了一跳，目睹得進之如此悲傷，不由得走疇昔，伸手攏了他在懷，不迭地拍背安撫。

“叔父，容娘自叔父返來，未能好生聽叔父訓戒，非常遺憾。容娘本無父無母之人，幸得婆婆孃親庇佑，若行動有失，豈不有負長輩心疼？還請叔父奉告，容娘哪樁事做得不對？”

“婆婆，娘，且容我與叔父說幾句話。”

容娘忽地上前一步，對老夫人與夫人先福了一福，聲音略有些發顫。

“十一郎呢？他出甚事啦？”老夫民氣急如焚。

老夫人半天方回過神來，朝進之張了張口，畢竟未說甚麼，隻叫他伉儷二人歸去。

誰知進之瞧見，指了容娘厲聲道：“你休走！”

徐夫人怒不成抑，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記。

六郎不再管叔父到底意欲何為，壓了心中怒意，對容娘喝道：“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