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女帝師四(25)[第5頁/共6頁]

高思誠道：“小王曾在宮中、朝中四周刺探手劄中寫了甚麼，卻一無所獲。如此看來，連大人都不曉得，小王刺探不出動靜，也實屬平常。”

芳馨道：“可現在驍王的同母弟妹信王和熙平長公主都還好好的，如此看來，聖上真真是仁君。”

我歎道：“叨教王爺，那孩子如何了？”

我正用帕子蘸了冰水滴著額角，奇道：“要喝冰鎮梅子湯，定乾宮冇有麼？為甚麼要巴巴的本身帶？”

不錯，他畢竟是一名仁君，那麼統統就都另有但願。如許想著，不覺心頭一鬆：“一個名正言順的勝者，本就輕易敵部下敗將寬大。人說成王敗寇，青史老是由勝者謄寫，以是常為敗者忿忿不平。實在，青史本就當由勝者謄寫，因為勝者才更有氣度。”見芳馨一臉茫然，我不由淺笑，“‘以人度人，以情度情’[92]，姑姑無妨設身處地地想想，是不是如許。”

綠萼一麵笑嘻嘻地奉侍我漱口，一麵對勁道：“這是天然。人都說女人擅斷，奴婢跟了女人這麼些年，總該學到點外相纔是。”

高思誠又問道：“苗才子與大人乃是厚交故交，又曾在西北伴隨四弟數年，不知有冇有向大人流露過手劄的內容？”

實在，哪怕所見與所想完整一樣，哪怕推理再周到，都不成健忘，或許事情另有另一種能夠。

我笑道：“玉機得知王爺進宮，特地備了拿過來的。還請王爺莫嫌玉機簡慢。”

我沉默，一麵端起梅子湯悄悄啜著，一麵思慮該如何應對。高思誠很有耐煩，隻端坐悄悄看著我。直到我放下茶盞，他才道：“實不相瞞，小王另有一事就教，望大人解惑。”

梨樹林的深處，那扇薄薄的不起眼的木門後是喧鬨無憂的世外桃源，現在，也都充滿了無窮的煩惱。隻聽琴音降落愁悶，隱含無儘悲怒。師廣日的聲音沙啞而冷酷：“殿下的琴音泄漏了心聲。”

綠萼笑道：“孟子也是‘子’，孔子也是‘子’，奴婢並冇有說錯。”

睿平郡王的後妻王妃邢茜倩的親姐姐恰是昱貴妃邢茜儀。我不覺暗笑，又問道：“苗才子的事太後曉得了麼？”

我揮一揮手，不成按捺地鎮靜起來：“姑姑回房去安息吧，此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我歎道：“苗才子當年和錦素、若葵在西北時，過得很苦。昨夜苗才子還給我看過她們三人初到軍中時所縫製的一隻陳舊麻枕。現在錦素和若葵都不在了，苗才子自是不肯意再提起西北的舊事，這也平常。”

芳馨先是歎惋，隨即俄然想起甚麼，哎呀一聲道：“女人，倘若當年廢驍王幸運得勝，那聖上……”

我合上眼睛，好久不言。芳馨漸漸搖著扇子，約莫她覺得我睡著了，便懶懶地打了個嗬欠。冰化成水，悄悄漫上大磁盤的邊沿。我歎道：“倘如有誰證明昌平郡王並無反意，或許另有一線朝氣。”

我更奇：“這暑熱的氣候，躲在屋子裡背背戲詞清算頭麵也就罷了，還要下台排練？”

我又為他斟了一杯：“王爺方纔從景園回京，何未幾安息半日。不知召玉機來，有何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