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女帝師四(51)[第2頁/共5頁]

我不想見了麵第一句話是這個，想一想當年告彆的景象，也確是我矯情了些。我又忸捏又心傷，哽咽道：“我錯了，姐姐不要生我的氣。”

我一怔，低頭理出中單的袖口。想著自而後又要對付玉樞的各種心機，不覺苦笑：“你說得冇錯，我最怕姐姐不歡暢了。”

固然我一回宮就命綠萼去粲英宮，實在我去瞧玉樞的興趣並不高，乃至有些惴惴的不甘心。聽聞玉樞這般焦心，我更加懶懶地心虛：“待我換衣，就去。”

靜了好一會兒，玉樞親身下階扶我起家。未待我看清她的臉，她已緊緊抱住了我：“你走的時候，如何也反麵我說一句話？你便是來不及等我醒過來，把我喚醒都不肯意麼？”說罷哭了起來。她的左拳砸在我的背上，落勢沉重，收勢卻輕。

我更加忸捏，複又一驚：“姐姐難產了麼？如何不寫信奉告我？”

小蓮兒笑道：“采衣得寵的時候，恰是我們娘娘懷著壽陽公主的日子，也算一枝獨秀。但她一絲傲氣也冇有，暗裡裡總來求奴婢，想去我們娘娘麵前侍藥。是以才熟諳。奴婢怕娘娘見了她不歡暢，便冇有回。年初聖上斥逐女禦，不想采衣竟分到了漱玉齋，也是巧了。大人不也很喜好她麼？奴婢傳聞大人一返來就賜了她名字，漲了她的月例。”

玉樞哧的一笑，漸漸止住抽泣：“快起來，誰奇怪你賠不是！”

胡不歸吵嘴一揚：“‘道之出口，淡乎有趣’[204]，大人一言，一賞一擢。”我還將來得及體味他的話，他已退了一步，廣袖一拂，飄飄然像一團胖雲一樣去了。我呆了半晌，心中微微不快。

我親身送施哲出了謹身殿，看他自中和殿右邊下了高台，這才按下淚意，轉頭向綠萼道：“回漱玉齋吧。”

綠萼扁了扁嘴，不平氣道：“他本身不也寫戲、寫曲子媚諂君王的——內寵？他還不如內寵呢！”

藤影在裙上連綿至地，奔向遠方模糊富強的花事。缺了光陰，終是力不從心。想起曾經被天子寵幸過的仙顏女禦——因妄議周貴妃而病死在宮外的張女禦、恃寵生嬌的王女禦和鄧女禦，在定乾宮寢殿苦苦等待卻被貶斥的黃女禦，另有慘死的紫菡，或者另有我如何都想不起的那些——不由感喟：“聽你如許說，倒真是可惜了。”

若不是我提起司馬相如，宇文君山又如何靈機一動，提及封禪之事？“多謝大人。”他一笑起來，三分含情，兩分出塵，頗令民氣動。綠萼進殿來接我，方纔站到我身邊，臉就紅了，低下頭不敢瞧。

我忙道：“是，都是mm的不是。”說罷起家在她麵前又行了一個大禮，“玉機給姐姐賠不是了，姐姐宰相肚裡能撐船，就諒解我這個不懂事的mm吧。玉機不是返來了麼？今前任打、任罵、任調派，隻望姐姐千萬不要不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