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女帝師一(64)[第1頁/共5頁]

錦素又歡樂又忐忑。那侍女上前來行了一禮，說道：“王爺略備薄酒，請二位大人疇昔敘談。”

我聽他貶抑劉離離，一時不便作答，隻得轉而問高思誠：“下官記得鬆陽縣主本年也該有五歲了，王爺可選好了侍讀？”

六月的一日，下了一場雨。我晝寢起來，便坐在梨樹下小憩。風自湖上遠遠吹來，顛末一大片富強的梨樹林，隻餘一縷荏弱的暗香。頭頂上的青梨垂累敬愛，如小兒緊握的拳頭。金沙池清波泛動，偶爾湧上南岸的浪花，浸濕青石縫中的茸茸青苔，像母親和順的撫摩。

周貴妃的修為我怎能不知？但是提及周貴妃，我又忍不住獵奇道：“聽聞周貴妃的劍法傳自太後，那太後的劍法……”

我抬頭看著西麵的書廒，不由墮入遐思。芳馨捧了綠豆湯出來，笑問：“女人在想甚麼？”

高思誠最後劃了一道，但是指尖早已冇了茶水，皮膚緊貼著桌麵劃過，瑟瑟有聲。“你們要麼至尊，要麼狷介，要麼會納福，唯有我――笨拙之極。”

我低頭啜了一口湯，很淡：“以是慎嬪輸給她們，理所當然。”

錦素滿眼羞怯，回身道：“姐姐我們走吧。”

我笑道：“王爺謬讚。惠風暢雨，詩酒琴劍，實是欣喜平生。”

忽聽身後侍女道：“昌平公到。”我和錦素忙斂衽施禮。錦素揚眸望了一眼，複紅了臉低眉垂首。

高思誠笑道：“大人恕罪，我兄弟酒後愛說胡話。”

芳馨笑道：“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想必連貴妃娘娘本身都記不清楚了。”

高思誼將空盞重重頓在桌上，點頭晃腦道：“三哥，我們四兄弟，都學過劍術和騎射，到現在唯有我――”說著用食指穩穩指住本身的鼻尖，“我――至今未曾荒廢。”

芳馨道：“女人老是對周貴妃的事情特彆留意，連如許纖細的事情都探聽了來。”

忽見高思誼收劍躍下，飄入水閣，悄悄巧巧地落在高思誠的身邊。錦素怕他落水，忍不住輕呼一聲，待見他安然落入水閣，頓時籲了一口氣。我不覺好笑，正要喚她分開，卻見水閣中的兩兄弟已看了過來。我和錦素隻得遠遠行了一禮，兩人也遙遙行禮。高思誠向侍女說了句話，那侍女已然撐了傘上橋了。

高思誠笑道：“四弟在關中作戰，乃是國之乾城。若說四弟笨拙，天下便冇有聰明人了。”

聽聞信王納妾之事，錦素微窘，不由漲紅了臉。高思誠推了推弟弟：“還冇醉，就胡言亂語了。”

有睿平郡王和昌平公伴隨在身邊，太後的表情好了很多。睿平郡王高思誠雅善樂律，是以湖心島的岸芷閣和汀蘭閣上，常有吹打和歌頌，宴飲也遠比宮裡來很多。除了宴飲，我並不常見到睿平郡王和昌平公，他們也闊彆宮眷，住在北岸的山頂上，甚少來南岸。

我和錦素見他酒醉荒唐，相視一眼，不由呆了。錦素怔了半晌，忙道：“不必了――”

他口中的酒氣和著茶葉的暗香劈麵而來，我屏住呼吸，搖了點頭。高思誼拍案道：“因為二哥去學火器了。二哥的福分最好，他練劍時，有淵姐姐陪著。他學火器時，有澶姐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