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新朝[第4頁/共5頁]
因國喪,宮裡很多遊樂都停了,玉姐不好著光鮮衣裳。現在除服,宮裡民風又喜著紅色大袖衫兒。現在九哥無宮妃,唯玉姐一人要置裝,內廷織造衣裳便不如先帝等時要采辦很多後妃,隻消將這位娘娘服侍得安妥了便得,是以織造得極,衣裳又多。自除服前便預先辦下了,一朝除服,成箱子抬往崇慶殿內。又有內造金飾等物,將玉姐衣櫥箱篋塞得滿滿鐺鐺。錦鍛絹綢,珍玩器物將崇慶殿庫房填得難容他物。
淑太妃含淚勸太皇太後寬解,太皇太後將手兒一擺:“你理睬得,你休多言。”
回往家內,韓氏便問華氏:“太子讀書之事,自有大臣們說,縱大臣有不當,阿家何不領夫君去說,為何……”華氏道:“我為何多這個嘴?縱婦道人家說,也可請永嘉侯家往宮裡說?你也不想想,便是父母與後代,也須用心相處哩。咱與娘娘又有何能說得出親戚?總要尋些機會,靠近靠近。縱男人們處得好了,兩家女眷另有反目時候哩。那是中宮,你好穩坐了垂釣台?你當你是薑太公來?”
華氏道:“男孩兒不怕調皮,隻消曉得做人事理,便盼著他肯調皮哩。”韓氏介麵道:“恰是,俗話兒說得好,有脾氣便有活兒。冇個氣性,甚事也辦不成。”婆媳兩個這般說,便又想起朱沛來了,心下皆感慨。還是華氏麵子大些兒,順口兒問到了章哥:“不知太子可安好?”
東平伯夫人這纔不說話了,暗下卻又忍不住,不免將又往王氏孃家興平侯府並永嘉侯府等處走動一二,兩處都說:“既是定下來,斷無隨便改之理。”她因與霽南侯府有些個七彎八拐親戚,便又尋上霽南侯府求見太夫人,意密查動靜。
九哥道:“我原想著蘇先生來,嶽父說蘇先生另有書院要忙,且……咳,蘇先生不慣教小童,常叫頑童口上戲弄。”說便拿眼睛看玉姐。看得玉姐眉毛幾要倒豎起來:“誰個戲弄先生來?誰個戲弄先生來?”
————————————————————————————————
諸縣令有與親貴有乾係走門路,有進士出身拜同年、拜考官,也有自以無甚門路卻將一腔虔誠奉與官家、以“我用心,官家自慧眼識英”。紀縣令倒是這裡頭寬解一個,他經義史乘雖不出挑,碎務情麵卻極通,是以答得並不差。
————————————————————————————————
九哥道:“丁相公便是極好,來歲便以他為太子太傅。”玉姐道:“我不過白說一句兒,外頭事兒,還須你拿主張。隻是章哥一個未免孤傲了。”又提多選大臣後輩一道讀書事。九哥亦允了:“他們再冇一個不承諾。”語畢還執起玉姐手兒來親了一口。
太夫人華氏聽了她所請,也與東平伯普通設法兒:“你等便是了。”東平伯夫人道:“我現在隻餘這一個孽障婚事未完,實是提心吊膽。”太夫人道:“隻消你自家平順了,休生出欠功德兒來,此事便冇個波折。你有這個心機,還不如力辦理孩子結婚諸事哩,人你千求萬求求了來,若辦喪事兒時候有不快意處,卻不是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