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追打[第2頁/共4頁]
本來蘇先生教課,天文地理且不說,單指算之一樣,倒是用算籌。算盤兒他也見過,卻並不會用。程老太公得知,把秀英數說一回,又命備下算籌來。蘇先生即迷上算盤,徑往秀英處就教算盤之術。
玉姐恨恨提著念珠返來了。
繼而造桃板著戶,謂之仙木,便是所謂“總把桃換舊符”。
“我就不!”念郎火起。看著玉姐手裡燈籠,又奪來往地上摔,玉姐手上一疼,倒是攥得太緊,叫念郎猛一拉,手上極疼,當時疼紅了眼。念郎見玉姐猶指著他,伸手把玉姐一推,幾乎推倒。娥姐看不過,上來主持公道。
今後數日也如此過來,又有各家街坊有甚好物,也互通個有無。就連陸氏母子那邊,也有相贈。陸氏使個婆子拎一食盒茶果來:“我家娘子命我來,上覆娘子,守孝人家,不便走動。府上與果子極好吃,哥兒愛哩。咱家也有些果子,還請府上彆嫌棄。”
遊大戶之德配與他也是門當戶對,合兩家之力,方有此局麵,目睹拿著德配,補助厥後,德配之子如何不惱?卻將簿子拿來,請了族老證人,道是不肯吞了幼弟財物,且分了家,免得今後囉嗦,是謂“親兄弟,明算賬”。
再次方是寒暄,程老太公很有幾場酒要吃,有同年考中秀才葉老舉人邀他去吃酒,林老安人亦要攜他回孃家,日日馳驅。玉姐是歡實,正旦又□節,到了這一天,便是春季了。玉姐隨林老安人往林家時,又與林家月姐玩處一處。
次日起床,見麵隻許說好話,年前後,民風便是不能說“破氣話”。這一天玉姐磕了幾次頭,先帶往秀英佳耦屋前,將父母堵床上叩首拿紅包。又與秀英佳耦一道再往尊好處拜年。不管素姐、程老太公、林老安人,皆有所賜。林老安人發完壓歲錢,命秀英給她收好:“今後都要她自家管錢。”這也是林老安人教女不二法門,她總覺是身分姐幼時萬事不沾,今後纔剛烈不起來。
玉姐道:“另有先生那邊未拜年哩,我是要討壓歲錢,還是要送束脩去?”
眾街坊聽了皆歎,道是陸氏命不好,先是投錯胎,父母不慈,拿她與個白叟作填房;次是所遇非人,年青守寡;繼而是繼子不孝,攆她出門。是以街坊也漸看顧於她,也不甚計算她守孝,倒邀她走動一二。念郎也漸識街坊玩伴。
次後便是拜神,蘇先生不便相隨。單獨小院兒裡抬頭望天,也不知想甚。程家大小卻以次進椒柏酒,飲桃湯。複入程老太公所居正堂,進屠蘇酒,膠牙餳,下五辛盤。進敷於散,腳卻鬼丸,各進一雞子。這回喝酒,倒是必得從玉姐起。玉姐嗆得麪皮通紅,涕淚齊流,看得素姐好不心疼。
蘇先生道:“娘子會,我不會,自向娘子就教。”
程秀英道:“束脩還用你?我早備下哩,先生麵前,少說這些俗氣話,你儘管出來磕了頭,說了吉利話兒就是。不準討要東西,記下了?”
玉姐道:“我家阿婆與哩。每日要我戴,說戴了就不跌交了,我年前幾乎臉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