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新人[第2頁/共3頁]

果兒婢女來，且看李媽媽如何做，又看朵兒。朵兒尚小，止陪玉姐，又與她跑腿兒。果兒因會些針線，便央了李媽媽，尋些碎布，與玉姐縫書袋兒。婢女卻伴玉姐玩耍，與她說故事解悶兒，看玉姐房內有琴，便說：“這琴倒好，也是姐兒得用。我原家倒有架琴，與這個也彷彿。”因承會操琴，每拿琴來練。

那頭程謙又戲言與秀英：“你現有了小，也休要忘了大。玉姐幾日不得與你一處坐哩。”秀英笑道：“怪道我看她這幾天眼神兒可怪，也許是前兩天小喜不叫她往我身上撲。也忒謹慎，我說與她就是了。倒是我身子更加沉重，看顧她不得，朵兒太小，止李媽媽一個恐人手不敷，不知王婆子那邊要買人有動靜也無？倒要令人催催。”

又指高個兒道：“這個叫婢女，原也是官人家女兒，止隻父親去了，她家大娘將她們母女分賣了。”秀英一挑眉，心道，怕是大婦小婦不睦，隻待男人去了，拿捏著要生要死。單聽這丫環名兒，便知這婢女生母，恐也是使女。

王媽媽聞言大喜，這筆買賣是成了。二妮花了三貫錢，婢女倒隻要兩貫，倒是她大娘隻要將這礙眼打發了，並不缺錢使。這一轉手，她倒有近二十兩銀子好賺，當即笑逐顏開：“她兩個還各有一個承擔兒，我歸去便與她們送了來。”

不料朵兒得了玉姐叮嚀，不把玉姐事說與人聽，急得哭了還是點頭。程謙目瞪口呆之餘，便往問李媽媽。李媽媽道：“姐兒並未曾出門，家中也冇來外人，止姐兒往娘子房裡看了娘子一回，也是高歡暢興去。”程謙心道，既是高歡暢興去，就是返來不高興了。

玉姐哼唧一聲，朵兒與她將珠簾兒扒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玉姐走到院子裡，卻見捧硯正教唆著幾小我搬場什。本來這院中有程謙習武之諸樣兵器，又有石鎖等，玉姐隨蘇先生習射，也這院中立個靶子。現在這些人正拆這些。

捧硯道：“實是與餘大戶說得投機，餘大戶家大郎又與姑爺說話，還說常來往哩。娘子不信，儘管往餘家問。”

秀英有孕實是程家一大喪事，便是玉姐，亦因年初與念郎好打一架，也知家中不成無男丁。故而玉姐歡歡樂喜往秀英處奔，未及近身，小喜便伸開胳膊將她抱起：“大姐兒要有兄弟了，可不敢往娘子身上倚。”

玉姐既得仆，秀英也冷眼看著，見她們皆未偷懶，自家身上卻有些乏力，便囑李媽媽好生看顧。又有林老安人相勸：“萬事皆冇你身子要緊，孫半子不幾年便要歸宗，你便是人家媳婦，他也要立起來纔是。你當要多生幾個兒子纔是。”

玉姐課程漸次展開，又學聲律，又學算學，連書畫也開端習得了。蘇先生預備著來歲開春教她操琴，傳聞這君子都愛個琴棋書畫，能聞絃歌知雅意。蘇先生雖教著個女門生，卻拿她做男門生來教。蓋因玉姐機警，未幾教她些兒，令她有事可做，她便要出些狀況，令人頭疼萬分。

見玉姐過來，捧硯站住了，垂手道：“大姐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