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兩年[第2頁/共5頁]

小茶兒一笑，先插燭般拜了玉姐：“今後便聽姐兒使，我也會些針線、也廚下燒過火，灑掃都做得，姐兒儘管使。”

玉姐道：“安人與，必是好，要。”

玉姐跟著小喜到得秀英正房，見本地立著一高一矮母女兩個。那母親著土色衣衫、青灰裙子，一雙黑布鞋半隱裙下，頭髮梳得一絲穩定，止彆一根銀簪兒。那女孩兒8、九歲模樣兒，一身青布衣裙，垂著雙鬟，也是潔淨整齊。

“我想送一個與蘇先生使。”

玉姐謹慎站好，低眉紮眼應了聲：“是。”

秀英心想，上回因那餘氏賤人之事，自家鋪子已收了攤兒了，餘下也是常租出去，眼下這些經紀已非要緊，手上也有些閒錢，不愁吃喝，便少操些心，養好身子教好玉姐為是。也點頭稱是，又說：“另有一樣，我已喚了薛婆子，與玉姐再買個使女來。”

兩人一見她來，竟快速各挺直了腰，麵色也改了過來，玉姐看這兩人如何看如何假，不由大笑：“我又不查爹功課，也不諷刺先生又迷路走失，做甚麼給我看這般怪臉？”恨得程謙上來把她頭朝下抱起。

玉姐道：“今後我們就一處啦。”又讓李媽媽與她安排住處，小茶兒看時，公然是獨個兒得住一間，有桌有椅、有床有櫃兒，也是歡樂。又見屋內陳列雖則半不舊，卻也潔淨整齊，也生出幾分愛心來。接了薛婆子遞出去小承擔，也止有一麵小鏡、兩套衣裳並一雙鞋子。

蘇先生咳嗽一聲，看看程謙再看看玉姐，莫名對勁起來，不由自主把唇角一翹，對程謙道：“不特是地步諸事，另有你們家經紀謀生要辦理。你且把家中事措置安妥，返來埋頭讀書。書讀得好了，些許外務，不敷為慮。為人立事，當明何為底子。”

當下分撥伏貼，袁媽媽母女兩個卻不得住一處，秀英又許袁媽媽安設畢行李，去玉姐處看一回小茶兒。

玉姐一笑：“看不出來便看不出來，用著就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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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程謙又需讀書，秀英也不敢很擾他，及至次年玉姐七歲生日，尚無訊息。及至春季，林老安人又犯咳嗽，紀主簿家娥姐說與縣中一殷實人家為媳，秀英既須侍疾，又要與何氏搭手備一備娥姐嫁奩。因有事忙，這焦炙之心方緩了一緩。

卻說程謙領了蘇先生之訓，與林老安人、秀英商討：“太公日，也因有個功名，行事才便利，現在家中不比往年，不若隻坐收租。我今閉門讀書，鄉間地步還依太公舊例，外間經紀買賣且要收攏收攏。倉棧、鋪子攏回本錢，自家也不運營，悉租將出去，淨得些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