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互訪[第3頁/共5頁]

冷不丁兒聽著身後門板響，一昂首，倒是蘇先生一手捋須，一手曲指拍門。

玉姐踩進門來，聽素姐嚎啕：“河裡有鬼,我再不投河了。”腳下不由打滑,小茶兒幾近冇扶住她，還是朵兒扶著了，蓋因小茶兒也是腳下一滑,待聽素姐又說：“嚇煞人。”朵兒也雙腿一軟。

次日往江州買禮品到來，秀英揀看一番，見無不對，重又包好，洪謙令人往盛家送了拜帖。次日洪謙便親往稱謝，令捧硯、安然抬了禮品，洪謙自乘一匹馬，往盛家去。

直說到日將西沉，盛凱意猶未卻也起家告彆：“與君一席談，勝讀十年書，恨不能聯榻長談。本日卻實是滋擾了，長輩還須回家與父母問安。”

那頭盛凱不知已有個婦人要做他嶽母，止與“洪世兄”說著文章：“策倒好做，詩卻難。”

秀英又冇安排下酒來，隻叫上茶，蘇先生、洪謙肚裡讚一聲，盛凱也暗思，這家端的殷勤。這等相聚之宴，便無食不言端方了，雖無推杯換盞，卻也是雅謔非常。

林老安人道：“好孩子，還是你明白事理兒，恁多書並冇有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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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做便做，這程家戶主是素姐，實則一應財物俱林老安人掌中，素姐止有些兒私房罷了。當下林老安人將隨身照顧之地契房契賬冊皆取了來，與吳媽媽商討：“拿哪些兒與玉姐好？”主仆兩個商討一回，林老安人又揀出一座倉棧、一處鋪子，咬牙將十頃上等好田與十頃中等地步也分出來，歎道：“我再與她補上三百銀子，也能看了。”

這等擔憂倒是連秀英都不能明說，林老安人頭半晌與吳媽媽略說了兩句：“秀英見她娘都臉兒不是臉兒，那還是親孃，何況孫半子？且錯素姐，竟幾乎要點頭，我玉姐姓洪不姓程，她更加不曉得端方了，隻要自家一個‘憐貧惜弱’良善名聲兒，卻要坑苦孩子。孫半子足有半月兒未曾與她打照麵兒問好了罷？她還夢裡哩！”

洪謙道：“子不語怪亂力神。”他鄉間，可與論文章者止蘇先生與玉姐。蘇先生是他八百輩子朋友投胎，指導起來固有進益，相處起來相互倒牙。玉姐倒是女孩子，年紀又小，秀才試多是諷誦，蘇先生說她或能考得過並非虛言。然至舉人試，又要做策、又要做詩，她便差了火候。城中另有幾個同年，又有紀主簿也是舉人出身，倒好說話，鄉間實是孤單如初雪。

待林老安人趕到，素姐已經救回。林老安人問了後果結果，焚香跪地哭稟：“娘子要晝寢，打發我也去睡，睡著昏黃間覺著不對，一抬眼，娘子便不見了，正要找間，外間已架了娘子返來，說是出錯落水。也不知是如何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三結束，rp保住了，歐耶！

蘇先生因起這愛才之心，聽洪謙說：“他日往府上就教。”便也說一句：“得空也休忘了老夫。”倒是不端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