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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玉姐[第2頁/共4頁]

秀英一笑:“曉得啦~大姐兒明天冇鬨罷?”

時已入夏,江州頗多雨水,次日逢雨,吳大娘上了年紀,腿腳不甚矯捷,路上要過橋過河非常不便,隻得再緩一日。

吳大娘子怒道:“要去你自去,我怕去了他們要拿我去打哩!你不怕你就去。”

拿了幾貫錢,還了逋租逋賦,連抓藥錢也無有,乾脆換了酒食。吳大娘子心疼:“好歹留幾個錢好度日。”被吳大郎打了一頓,一腳踢胸口上,再不敢說話。

吳大郎父子獄中被差役日日“敲打”,苦不堪言。

如是過了三五日,終究還是忍不住探聽了下動靜。卻得知衙裡都冇鞠問,把冇打傷男丁往牢裡一關了事,又放出話來:還了陳年逋賦就放人。吳家能動都關起來了,又能拿甚去換?吳大娘子丈夫能夠不要,兒子卻不能不管,辦理著又賣了些積年從程家討錢置下東西,東拚西湊,還是不敷。

程老太公與縣衙素有些乾係,聽了熟悉小吏特特遣了差役來報喜:“能動都關了,前日他們家大娘子還到衙裡來討情,央著先還一半,把人放出來想體例哩。”

吳大娘子大哥,並無人買。其他有兩媳,皆是鄉中女眷,一日舒心日子未曾過得,邊幅也不甚好,賣不上幾個錢,唯有賣到旁人不肯去之地,方能多拿幾個錢。吳大郎與兒子一商討,便都賣了――女兒是早就賣了,隻恨命薄已亡,不及賣第二回。

玉姐兒白日睡得足,長輩們吃完飯將要安息時候,她倒來了精力,先吃一回奶,再換一回尿布,開端唔唔啊啊,間或哭上兩聲。被秀英抱著來回晃著,又笑了。

忘記天然是吳家了,吳大郎父子已被關了數月了,吳大娘子滿心救援丈夫兒子,並偶然情再鬨。吳二郎本就無家無業,也無人經心照看,一病而亡。吳大娘子兩個年長兒子因缺醫藥,腿腳落了殘疾弊端,吃這一回大虧,始知害怕――皆不敢上門來鬨了。

大姐兒睡覺,睡得頗香,林老安人與素姐隻趴床邊兒看她,就感覺有無窮興趣。素姐還小聲與林老安人說:“她再有個兄弟就美滿了。”

林老安人笑眯了眼:“但是聽話咧。”

吳大娘子猶自忿忿:“天已黑了,家中也冇幾個錢了,本日請不得大夫了,討了錢來,需求好好保養!”

吳家父子暢懷痛飲,又爭酒食。牢裡飯食粗礪,一朝開葷,竟然積食,吳大郎活撐死了。餘下弟兄三個,無家無業,又有棒瘡未愈,彼時天寒,酒醉之人不覺,睡夢中竟凍死了。

倒是程老太公又與主簿等表示,翻出吳家欠了逋租未繳,並究查吳二郎先前拐帶婦女等事,一併發落――總要弄得絕了後患纔好。此事縣中主簿便可辦了,為了向程老太公討個好,一大朝晨,就派人上門抓人來了。

素姐小聲道:“大名兒還得爹來起,又或者半子斯文人,起個高雅名兒,這奶名兒,就叫引弟?討個口彩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