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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這一儉省,非止為小伉儷兩個掙了很多好名聲,也令火線士氣大振。士卒皆道衣食是東宮省來,內心生出報效之意。上有陳熙之才,下有士卒同心,將士用命,又是經戰陣練出來。厲兵秣馬,一意練習清算,雖於八月間遇著胡人“秋高馬肥”,對陣起來也未曾大敗。
便將政事堂之心,如何想以勝促和,又如何算著此時省錢說了,末端道:“再拖,便要加賦了,不然國度就要叫拖垮了。”
陳熙因用計,又洞悉胡人之謀,以迂迴,潰胡兵之右翼,又俘一小王。政事堂大喜,命陳熙當場清算,謹防死守,一麵將這小王押送入京。幾經周折,叫這小王修書與虜主,談這媾和事。
作者有話要說:[1]回易,軍隊參與貿易。
九哥忙道:“你休動氣。”
玉姐現在行動已很有些不便,東宮高低謹慎意,連宮外頭申氏,都掛記於她。她卻偏好做些個叫人提心吊膽事兒來,比方無事好往慈壽殿裡問個安。驚得孝湣太子妃王氏聽了,丟動手裡與女兒三姐兒做了一半兒一件短襖,也往慈壽殿裡去。哪知到了慈壽殿,玉姐與慈宮談笑晏晏,好似親祖孫兩個,王氏也悄悄稱奇。
玉姐歪頭道:“你們端的是讀書讀出來君子君子,換了我,寧叫魚死網破,也不叫他們占了便宜去。我宮裡這1、二年,算是鬨明白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比方眼下這般,寧肯將犒賞化作軍費,哪怕多花些兒,也要叫他一個子兒也撈不著!”
不得已,兩下和談。
九哥笑而點頭,卻聽玉姐道:“我怎覺我和藹多了哩?”九哥再忍不住,伏案大笑。笑夠了,玉姐也清算伏貼了,上前推他肩膀兒:“你笑個甚哩?”九哥起家,肅容道:“這也是一個彆例了。”玉姐道:“莫非不是?一樣費錢,老是不痛,自家不痛了,莫非還要強顏歡笑,叫那害你人痛了?莫不是腦筋有病來?”
一番話兒,軟弱兼施,又許了錢帛,將九哥遊說過來道:“我一大男人,又用著甚物事了?原宮外,還常穿往年舊衣哩,不須置備了,這二年我用度以也省下來了。”玉姐一拍掌道:“可不是?咱飲食上原就不浪費,也不吃甚奇物兒,一年好省下幾萬貫來。再有衣裳等,老是一片心。返來便上表,如何?”
然又都不想如此喪失下去。天朝這裡,家大業大,開消也大,弄到九哥截了自家未出世兒子熱烈錢來。胡人那頭是艱钜,原便是因著日子過不得了,才複又生起擄掠動機兒來,不然照那虜主張思,尚要蓄力幾年,再一舉南下。偏又遇著天朝奮力抵當,不肯叫他們等閒占了便宜去。那虜主原是策劃著蓄力一擊,實不肯此時便將兵將空耗,算來洗劫三城,所得也不算太少,可解燃眉之急,虜主便生退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