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惠蓮得寵骨自輕(2)[第1頁/共6頁]

弓足說了：“李大姐，彆動，你把我的裙子兜住了。”等鞦韆停穩，二人下來。

送走荊都監，西門慶出去問道：“本日茶是誰頓的？”

公然月娘話聲剛落，弓足笑聲未住，就出事了。本來那站人的畫板滑，穿的又是高底鞋，弓足歡暢起來，掌控不住，身子輕飄，隻聽得“滑浪”一聲，弓足就滑了身子。幸虧弓足矯捷，雙手放開彩繩，扶住架子，未曾跌著，隻差點把玉樓也拖了下來。

吳月娘前些時教人在花圃中紮了一架鞦韆，以便西門慶不在家時，眾姊妹遊戲解悶，消春晝之困。這日，月娘領著世人來到鞦韆下，先時月娘與玉樓打了一回，下來教嬌兒和弓足上去打，嬌兒長得胖，怕身材沉重打不動，辭了，教瓶兒同弓足上去。打了一回，那弓足打得最好，世人直嘉獎。

“你爹本日被應二爹世人邀去耍去了。你大娘和大姐都在花圃中打鞦韆哩。”

“爹孃在那裡？”

安然兒來到後邊，見宋惠蓮正和玉簫、小玉在院子裡撾子兒，賭打瓜子，玩成一堆兒，壓根兒不睬安然兒。安然兒急了。惠蓮說道：“怪囚根子，爹要茶問廚房裡上灶的要去，如何隻在俺這裡纏？俺這後邊，隻是預備爹孃房裡用的茶，不管你外邊的帳。”

幾句話，說得來旺不言語了，半天憋出半句：“不是我打你，一時都被那廝騙了。”

來旺兒往杭州織造蔡太師生辰衣服，統統結束，押著很多馱垛箱籠在船上，到了臨清閘上，停靠卸裝安妥，先走來家。到門首，下了頭口，收卸了行李。到了後邊，隻見雪娥一人在堂屋門首，作揖施禮。

上了大販子，隻見香塵不竭，遊人如蟻，花炮轟雷，燈光雜彩，簫鼓聲喧，非常熱烈。遊人見這邊一對紗燈指導一簇男女過來，皆披紅垂綠，覺得公侯家眷，不敢俯視，都躲路而行。

“哪是娘與她的？倒是爹與她的哩！”

“你白叟家不與就罷了，如何紮筏子來唬我？”經濟假裝一臉不歡暢地說道。

惠祥更加惱了，罵道：“賊淫婦，你剛纔怎不挑撥得打我幾棍？你在蔡野生的漢數不了，來這裡還弄鬼哩！”

安然兒說道：“我去了後邊，後邊不打發茶。惠蓮嫂子說，該是上灶的事，她不管哩。”

小玉在中間說道：“本日該惠祥上灶哩。”

惠祥聽言，罵道：“賊惡妻！她便認定了她是爹孃房裡人，俺天生是上灶的來？我這裡又做一大師人的飯，又替大娘子炒素菜，有幾隻手？提及來也就倒茶兒罷了，巴巴地點名兒來尋上灶的。‘上灶的’是你叫的？誤了茶也罷，我偏不打發上去。”

“不等了，俺們這就行。”經濟答道。

玉樓說道：“你去對你奶奶說說，我們在前甲等著你。”

來旺聽著，內心直打悶棍：“怪不得箱子裡放著衣服金飾，我問她，她說是娘與她的。”

惠蓮惱了：“呸，怪囚根子！哪個冇個孃老子？就是石頭縫裡迸出來，也有個窩巢兒；為人就冇個親戚六眷？此是我姨孃家借來的釵梳！你說是誰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