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惠蓮得寵骨自輕(2)[第2頁/共6頁]

“我且不用飯，見了娘，往房裡洗洗臉著。”來旺說著，又問道：“我媳婦子在灶上怎的不見？”

陳經濟早見弓足在上麵，怎會不乾此美事，承諾一聲，潑步撩衣，向前說了聲“等我送二位娘”，先把弓足裙子帶住，“五娘站牢，兒子送了”，使準力量，幾下把那鞦韆送到半空中。二人裙帶飄起，猶若飛仙普通。

次日，惠蓮去後邊問玉簫，想曉得誰流露此事，終莫知其所由，隻顧海罵。雪娥聞聲，也不作聲。

月娘說道：“六姐，你在上頭笑不打緊，隻怕一時滑倒，不是耍的。”

月娘倉猝說道：“這歪辣骨找死，怎頓如許茶上去了？”說完，使小玉叫惠祥在院子裡跪著，問她要打多少。

這時，月娘已知來旺返來了，自前邊走來坐下。來旺兒向前磕了頭，立在中間答覆月孃的問話。月娘問了些路上的事，賞了兩瓶子酒。過一會，宋惠蓮也來了。月娘說：“也罷，你辛苦，且往房裡洗洗頭臉，歇宿歇宿去。等你爹來，好見你爹回話。”

惠蓮也罵了起來：“我養漢你瞥見了？冇的扯臊淡哩！嫂子，你也不是甚麼清淨姑姑兒。”

玉樓說道：“六姐，我和你一道打個立鞦韆。”

月娘說道：“我談笑不得，公然跌下來了，摔著了不？”

月娘說道：“姐夫來得恰好，且來推送你二位娘。丫頭們力量少，也累了。”

“你白叟家不與就罷了，如何紮筏子來唬我？”經濟假裝一臉不歡暢地說道。

步隊中，隻見宋惠蓮最是活潑，聲音也最大，一會叫道：“姑夫，你放那桶子花我瞧。”一會兒又聽道：“姑夫，再放個元宵炮仗我聽。”這一程落了花翠拾花翠，那一程鞋掉了，扶著人兜鞋兒，忽左忽右，儘管和陳經濟嬉笑玩樂。

送走荊都監，西門慶出去問道：“本日茶是誰頓的？”

安然兒來到後邊，見宋惠蓮正和玉簫、小玉在院子裡撾子兒，賭打瓜子，玩成一堆兒，壓根兒不睬安然兒。安然兒急了。惠蓮說道：“怪囚根子，爹要茶問廚房裡上灶的要去，如何隻在俺這裡纏？俺這後邊，隻是預備爹孃房裡用的茶，不管你外邊的帳。”

小玉在中間說道：“本日該惠祥上灶哩。”

惠祥說道：“若我捱了打，不把淫婦肚裡腸子勾出來不算人！我破了這條命，拚兌了你，也夠了本，咱大師都離了這門罷了。”說著，往廚房去了。

月兒降低了，月色之下，眾婦人恍若仙娥普通，都是白綾襖兒，各處金比甲，頭上珠翠堆滿，粉麵朱唇，陳經濟與來興兒擺佈一邊一個，隨路放著焰花兒。

正說著，玉樓和惠蓮走來，向弓足說道：“大娘因身上不便利，大姐不安閒，故不去了。教娘們出去逛逛，早些來家。李嬌兒害腿疼，也不去。雪娥見大姐姐不走，怕爹來家喚她，也不出門。”

當下三個婦人，帶領著一簇男女。來安、畫童兩個小廝打著一對紗吊燈跟從。經濟著馬，點放著炊火花炮，給眾婦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