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惠蓮得寵骨自輕(2)[第3頁/共6頁]

看看腐敗來了。西門慶被應伯爵邀去，由孫寡嘴作東，到郊野玩耍去了。

“不等了，俺們這就行。”經濟答道。

不知怎的，陳經濟進了園子，說道：“娘們在這裡打鞦韆哩。”

惠蓮因而摟起裙子來與玉樓看。公然是穿戴兩雙紅鞋在腳上，用紗綠線帶兒紮著褲腳。

這時，月娘已知來旺返來了，自前邊走來坐下。來旺兒向前磕了頭，立在中間答覆月孃的問話。月娘問了些路上的事，賞了兩瓶子酒。過一會，宋惠蓮也來了。月娘說：“也罷，你辛苦，且往房裡洗洗頭臉，歇宿歇宿去。等你爹來，好見你爹回話。”

春梅和西門大姐兩人打了一會，玉簫和惠蓮前後上去打立鞦韆。

惠蓮哪會吃這一套？回敬道：“你好冇臉！你頓的茶不好，爹嫌你，管我甚麼事？你如何走來拿我出氣？”

次日，惠蓮去後邊問玉簫，想曉得誰流露此事，終莫知其所由，隻顧海罵。雪娥聞聲，也不作聲。

弓足卻不在乎，說道：“孟三兒不可，還不如李大姐，等我和李大姐打個立鞦韆。”說著，拉著瓶兒一道上了鞦韆。

“打那做甚麼？鞦韆雖是北方戎戲，南邊人不打，婦女們到這春三月，隻鬥百草耍。”

“哪是娘與她的？倒是爹與她的哩！”

雪娥滿麵淺笑：“好呀。你來家了。路上風霜，多有辛苦。幾時冇見，吃得黑胖了。”

月娘倉猝說道：“這歪辣骨找死，怎頓如許茶上去了？”說完，使小玉叫惠祥在院子裡跪著，問她要打多少。

玉樓說道：“六姐，我和你一道打個立鞦韆。”

安然兒說道：“我去了後邊，後邊不打發茶。惠蓮嫂子說，該是上灶的事，她不管哩。”

“你爹本日被應二爹世人邀去耍去了。你大娘和大姐都在花圃中打鞦韆哩。”

來旺回到本身房去。惠蓮先用鑰匙開了門，舀水與他洗臉，收進褡褳，說道：“賊黑囚才幾時冇見，便吃得這等肥肥地來家。”替他換了衣裳，安排飯食與他吃了。

“你不等，我就要惱你平生。”惠蓮說道，走到屋裡換了一套綠閃紅緞子對衿襖兒，白挑線裙子，又用一方紅綃金汗巾子搭著頭，額角上貼著飛金和麪花兒，金燈籠墜子，然後出來跟在弓足她們前麵走百病兒。

“賊短折，你是城樓上雀兒―好耐驚耐怕的蟲蚊兒。”弓足用手悄悄地戳著經濟的額頭，說道。

安然答道：“灶上頓的茶。”

雪娥倒了一盞茶遞與他說：“你用飯未曾？”

玉樓說道：“怪不得賊臭肉的，見了俺們待起不起的，誰知本來背後有本帳！論起來，爹也不該要她，那裡尋不出老婆來？教一個主子在外邊唱揚，甚麼模樣？傳出去了刺耳。”

慌得陳經濟說道：“你白叟家倒且急性，也等我漸漸兒地打發將來。通像這回子，這裡叫，那邊叫，把兒子癆病都使出來了也冇些力量使。”因而把李瓶兒裙子掀起，露著她大紅底衣，摳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