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處寂[第1頁/共4頁]

波羅蜜道：“冇有體例，二舅有了師父，身不由己，得跟著師父傳經佈道。”

“也對。”元曜放下了心。

離奴道：“二舅，您就彆去受那些禿驢的閒氣了。你每天來縹緲閣用飯，離奴每天做好吃的給您，管飽。”

有一個疑問猜疑元曜好久了，他問道：“二舅，您師父的那本無字空明禪是如何回事？”

前次見到的是男裝的龍公子，此次瞥見的是女裝的白姬，處寂心有所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所謂色相、聲相、香相、味相、觸相、生住壞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無如是相，故名無相。（1）”

元曜開解道：“二舅可貴來一趟長安，半個月就半個月吧。歸正茹素，費不了多少銀子。”

離奴道：“才待半個月，也太短了……二舅，阿離還覺得您能住個一年半載呢。”

元曜在中間聽明白了。本來，波羅蜜跟五觀堂的布齋僧們鬨翻了，處寂當眾叱罵了它，它就負氣出走，住在縹緲閣裡，不肯回大慈恩寺。處寂擔憂波羅蜜，找來了。

離奴很歡暢。

波羅蜜非常委曲，他坐下來，一邊吃，一邊道：“師父彆活力，徒兒隻是想讓您嚐嚐好吃的。”

元曜道：“幾天前，小生有幸在大慈恩寺的雁塔當中見過禪師，當時禪師恰好來向玄奘禪師求解空明禪之惑。”

吃晚餐時，波羅蜜的食量比明天更好了，離奴蒸了三大桶米飯，烙了一大筐芝麻胡餅，全都吃得精光。

處寂氣得說不出話來。

處寂瞥見波羅蜜，眼眶不由得一濕，道：“阿彌陀佛！總算是找到你了！波羅蜜，你不打一聲號召便走了，也不返來，為師日夜懸心，還覺得你出事了！”

“不可，不可，不能喝。即便佛祖答應，師父也不會同意，他會乾脆個冇完，還是不喝了。”

吃飽喝足以後，波羅蜜卻不走了，說是要留下來住。

“好……吧。”

白姬、元曜舉著筷子吃驚地看著。

處寂想起來了，道：“是了。貧僧記得，當時與你同在的另有一名龍施主？”

白姬大驚失容，元曜又倉猝開解她。

波羅蜜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儘力把饞蟲嚥了下去。

波羅蜜的神采有些不歡暢，另有點悲傷。

“趁便吃了午齋再走，縹緲閣裡的齋菜比大慈恩寺強多了，徒兒親身下廚，師父您必然要嘗一嘗。”

白姬笑道：“實在，偷偷喝點也冇乾係，歸正禪師您今晚不歸去，您師父也不曉得您喝酒了。”

波羅蜜道：“師父，夏天酷熱，您看上去走了很多路，衣衿都被汗水打濕了，不如進裡間來喝杯涼茶，歇一會兒吧。”

處寂肅容道：“阿彌陀佛！波羅蜜，削髮之人，當養心修性，不墮口腹之慾。”

處寂走進裡間，轉過屏風，瞥見白姬跪坐在青玉案邊，低頭讀一本《金剛經》。

處寂道：“也……好……”

處寂道：“阿彌陀佛！波羅蜜，你在五觀堂撒潑，把人家的粥桶掀了，為師說你幾句還說不得了？”

波羅蜜一邊吃，一邊道：“隻要師父不出事就行了，彆的和尚我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