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綠綺[第1頁/共4頁]

元曜正在用心聽琴曲，冇有重視聽白姬和承平公主的說話，不過模糊聽到了最後一句。

一眾來賓紛繁起家觀琴，他們觸碰琴身，用手撥琴，琴絃收回絕妙的音色。來賓們戀慕慨歎，接踵獎飾綠綺琴，並恭喜承平公主獲得名琴。

小墨客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兩個女人在笑甚麼。

白姬摸了摸髮鬢，眼神閃動。

元曜固然聽不懂，但感覺雷堯說得很有事理。

一眾來賓久聞雷氏之名，儘皆嘩然。

白姬道：“本來，是名家呀。不過，蜀中雷氏為甚麼來到了長安？”

“這是本公主新得的綠綺琴，相傳為漢朝司馬相如統統，乃是古名琴，諸位無妨觀賞一番。”承平公主炫寶般地大聲道。

承平公主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笑道：“你為何說它是假的？莫非你見過真的綠綺琴？”

“哈哈哈——”承平公主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公然……是一個傻瓜……”

承平公主向眾來賓先容道：“這位是斫琴名家蜀中雷氏的現任家主——雷堯。”

雷堯的雙手苗條而有力，指樞紐的處所充滿了匠人特有的老繭。他雙手的知名指上，各戴著一枚青銅戒指。青銅戒指的款式很新奇，彷彿兩個火焰車輪，上麵刻著詭異的字元。

承平公主笑道：“祀人，你如何對雷氏這麼感興趣？”

承平公主向雷堯引見了白姬，笑道：“這位白姬是西市的販子，她對你的琴很感興趣，想求一具琴。白姬富甲一方，琴酬方麵，你大可漫天要價，不必客氣。”

一名綵衣宮女將一具古琴捧出來，謹慎翼翼地安排在宴會中間的琴台上。古琴通體玄色，模糊泛著幽綠，有如綠色的藤蔓纏繞於古木之上。

元曜這才重視到雷堯的手，不由得一愣。

元曜向男人望去，但見他長著一張暖和端方的臉，五官表麵清楚，眼神剛毅而安靜。

承平公主走後，元曜忍不住鎮靜隧道：“白姬，這場宴會很開眼界呀，既能夠一睹傳說中的綠綺琴，又能夠見到傳說中的蜀中雷氏。”

雷堯規矩地回禮，道：“白姬女人有何見教？”

寒山轉翠，春水潺湲。

承平公主道：“那你甚麼時候能接斫琴之托呢？本公主已經向你求琴多次了，你老是一再推拒。”

承平公主瞥了一眼元曜，道：“你對這妖緣還真上心。”

“假的？”元曜一頭霧水，道：“白姬，你都還冇瞥見綠綺琴，如何說它是假的？”

白姬一愣，繼而笑了。

雷堯手撫綠綺琴，不卑不亢隧道：“司馬相如的綠綺琴早已丟失多年，不知所蹤。我冇有福分見到，但我自小斫琴，見過的古琴很多，也熟讀古琴文籍。自漢朝梁鑾創出了靈機式，漢朝的琴就多用靈機式製式，綠綺琴也不例外。公主您獲得的這一具古琴是仲尼式，不成能是綠綺琴。更何況，有記錄說綠綺琴內有銘文‘桐梓合精’。您這琴隻要龍池上刻著‘綠綺台’，較著不是漢司馬的綠綺琴。”

仆人離席，眾來賓也就紛繁散了。

白姬憂心腸道：“不是上心，是擔憂。軒之本來就呆頭呆腦，悶久了隻怕腦筋越來越陳腐，會完整變成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