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綠綺[第2頁/共4頁]

在承平府門口乘坐馬車時，白姬、元曜遇見了正要拜彆的雷堯。

元曜固然聽不懂，但感覺雷堯說得很有事理。

元曜想了想，道：“能夠，他們隻是比較低調地在發揚光大雷氏琴。”

元曜這才重視到雷堯的手，不由得一愣。

仆人離席，眾來賓也就紛繁散了。

“假的？”元曜一頭霧水，道：“白姬，你都還冇瞥見綠綺琴，如何說它是假的？”

元曜問道：“甚麼風趣？”

白姬憂心腸道：“不是上心，是擔憂。軒之本來就呆頭呆腦，悶久了隻怕腦筋越來越陳腐，會完整變成傻瓜。”

“離奴老弟呀，它還是很聰明的。”小墨客傻傻地笑道。

承平公主有點活力，還要詰問，白姬已經先開口了，她笑道：“雷先內行上的戒指很新奇，我能冒昧問一句它的來源嗎？”

承平公主是大唐最高貴的公主，她是高宗與武後最心疼的女兒，集萬千寵嬖於一身，上到貴爵貴胄，下到文武百官，無不冒死地阿諛她，湊趣她。她開的私宴，多少人想插手都不得門入，收到請柬的客人都該感到萬分殊榮，早早地就赴宴，哪有人會早退？更奇特的是，驕橫放肆的承平公主對這個早退的客人竟然不發怒，而還要等他到了纔拿出壓軸的綠綺琴？

承平公主笑道：“哈哈，舉薦倒是能夠，不過本公主都冇有求到琴，你一定能求到。他們姓雷的脾氣都挺古怪。對於這類傳承世代的名匠之家，本公主也不好拿權勢來強壓，免得一堆碎嘴的人在背後說本公主不懂風雅。這琴隻能漸漸求啦。”

元曜一愣，眾來賓也嘩然，他們轉頭望向說話的人，倒是雷堯。

小墨客呆呆地問道：“白姬，誰要完整變成傻瓜了？”

承平公主笑了，讚道：“蜀中雷氏名不虛傳！本日聽君一席話，增加了很多學問。”

接下來的宴會當中，白姬一向成心偶然地瞥向雷堯的戒指，而承平公主因為越想綠綺琴的事情越活力，不一會兒就拂袖離席了。承平公主一貫率性妄為，我行我素，不顧彆人的感受，世人也都風俗了。

元曜也在來賓當中，他坐在離承平公主很近的坐位上，正在喝酒聽琴曲。固然，他不是很懂樂律，但感覺琴師彈的琴曲非常動聽。

“這是本公主新得的綠綺琴，相傳為漢朝司馬相如統統，乃是古名琴，諸位無妨觀賞一番。”承平公主炫寶般地大聲道。

承平公主笑道：“你即便不懂，也比‘人’見多識廣。我信你，不信他們。”

承平公主停止這場春琴宴，一來是為了適應品琴的風潮，畢竟她一向就是長安城中風行的民風標。二來是為了誇耀她新獲得的一具古琴——綠綺。

承平公主笑了，道：“不愧是斫琴名匠，知識賅博，慧眼如炬。那你再說說，我這琴是甚麼來源？”

白姬坐在元曜中間，正一邊喝酒，一邊跟承平公主說話。

“本來，公主開宴會是為了這個。我對古琴冇甚麼研討，恐怕眼拙看不準，想來賓客當中有很多懂行的能人，與其聽我的，公主不如聽他們的說辭。”